病假
姜run泽请了病假,是被bi1的,本来已经说好了今天会把借来的言情小说还回去,但就在姜run泽躲在被窝里打电话的时候,挂着粉红色布偶的房门忽然被推开,姜run泽的脸和门后布偶一起被挤得变了形状。
“舅舅!怎么不敲门啊!”
“你怎么变得跟我妈一样了!”
冯雪演眯着眼看着两米开外ding着鸡窝tou的外甥女,眼神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
半分钟后,姜run泽获得了尊重,朝着虚掩的房门后漏出一角的灰色mao衣不耐烦地dao:“好了好了,进来吧。”
他这才推开门闪shen进来,瘦长的shen子为了能挤进她sai满玩偶的小屋颇为难地zuo了妥协,但进门之后一刻也不舍得委屈自己,顺势拿出一副最慵懒的姿态靠在门上。
他穿得极为休闲宽松,柔ruan的纽花mao衣套在白色的衬衫上,下shen穿着一条浅色的牛仔ku,颜色灰不灰蓝不蓝的,用他妈的话来说,是那种不三不四的颜色。
秋天午后的阳光从少女浅绿色的窗棱划过,浮动着落在他的肩tou和发间,姜run泽呆了呆,随后从床上tiao下来,不情不愿地梳起了tou,瘪着嘴悄悄地dao:“我知dao你长得漂亮,老邻居们都说,我生下来的时候已经很漂亮了,却不如你。”
“・・・・・・”
冯雪演皱皱眉,看着姜run泽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外甥女才十七岁,扮演怨妇的能力已经十分高超”这一事实。
长得一副好pinang,会观察、会演、又想演,确实是拿了一手好牌,但可惜生在这样的家庭,便不见得是件好事。
他当初又何尝没有梦想・,脑海中年少的往事涌动着,难以克制地便想到她。
想起月光下她冷白的肌肤,想起她动情时颤抖的嗓音,想起她离开他时决绝的声音,有关她的所有一切都使他不由得眼睛酸涩、心里抽痛,他搭在xiong前的手臂微微有些颤动,生ying地对姜run泽dao:“明天给你请了病假。”
“啊?”病假当事人姜run泽眨了眨眼睛,“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难dao你那么喜欢上学吗?”
他又dao:“虽然知dao你自己为了上表演班偷偷赶过课业进度,但是明天我还是给你请了家教。”
“・・・・・・”
“没瞒过吗・・・・・・”
这句话还没落音,冯雪演便已经走出了房间,只留下呆立在当场的姜run泽。
舅舅今天有点怪哦,格外生ying的语气,格外难以掩饰的情绪,甚至话都没有交代清楚。
不过舅舅向来会给她安排妥当的。
姜run泽曾经向觊觎冯雪演美色的同学们chui嘘过:冯雪演一定会是个好爸爸。
当时女同学们的脸上大多都有些羞色,被围在人群中央的姜run泽则是看着天边缓缓浮动的云彩暗暗想着:许老师会不会是个合格的妈妈呢?
等等,许老师,许老师,姜run泽忽然觉得脑袋里灵光乍现:哎!对了,舅舅一定是想!
左手食指刚刚像天线似的举起来,嘴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脑袋里的灵光霎时便消失不见:什么啊!
姜run泽懊悔地抱着抱枕床上来回打gun。
总是,舅舅搞这种小动作一定是为了许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