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绍明冷冷地说：不合适。

        停电了，我就不能出来歇歇？

        向晗联想到，那天朱耀说他以前是厂长女婿，厂里女工也八卦季绍明饭吃，她觉得季绍明确实有这个资本。

        向晗其实本没记住他说的动作要领，她学东西纯粹是模仿，季绍明的动作标准，她就跟着了一遍。出乎意料，球成功飞过网子。

        韩文博反驳：你二十五的时候，希希都两岁了。他挂着笑对向晗说：小向老师是该考虑个人问题了，现在谈朋友，三十岁前刚好结婚。

        向晗用方言没好气地回：我都说了，我不想谈恋爱，不想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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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文博的声音中止了向晗的胡思乱想，他拍季绍明肩膀说：够不厚的，你都得过职工运动会羽球一等奖，还在这儿欺负新手。

        是啊。我弟在杭州读博，他们实验室没有女同学，到现在他还单着。我爸妈为他谈恋爱结婚的事，天天着急上火。我想着向晗她们事务所也在杭州，正好给他们俩牵个线。

        向晗回，怔怔地看他笑。季绍明剑眉星宇，属于五官端正的传统帅哥，不笑的时候很严肃，有点令人生畏，笑的时候又出一口白牙，即使他有抽烟的习惯。相比其他男人，他的姿格外，不单单是因为个子高的缘故，好像就没有看见过他姿态不端的时候。好的仪态需要从小培养，成年后方能长久保持，向晗可以想见他的家教严格。

        她回神，破罐破摔地说：反正也接不到。

        季绍明搜刮脑中向晗的信息，二十五岁，籍贯湖北。

        季绍明走过来，问她：怎么不接球？

        说完，不等母亲回话，向晗直接把电话挂了。

        向晗撇过脸，不理他。他捡起两只球，耐心地说：我教你。

        向晗不置可否，默默拿起球拍，找远的方梓玥玩儿。

手臂上的青鼓鼓的，络绕过肘关节一路蜿蜒，直到手上汇聚。他握拍的手甫一用力，青凸起得更加明显。向晗眼看着他的胳膊，觉得有点口渴，她对男人位的偏好之一，就是胳膊的青。如果私下看见了，她的手指一定已经沿着络来回抚了。

        你弟？

        三人一去往场边休息区，向晗的杯子前两天打碎了，索借梓玥的水杯喝水。包里的手机在响，是向晗母亲打来的，听筒的音量没调低，站在旁边的季绍明和韩文博听见，向晗她妈她加相亲对象的微信。

        学习能力不错，季绍明想，他不自觉笑着。

        季绍明抱怨：你怎么阴魂不散？

        他说：才二十五岁，着什么急。

        发球都不会吗？

        球不要拿太高，最好放在腰以下。后臂带动前臂，发力挥拍。，他慢动作示范后，递给她一只球说：来，试试。

        老韩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向晗的背影，认真问：你觉得向晗和我弟怎么样？

        见她走远，季绍明责难老韩：韩文博，你知不知八卦别人感情很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