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仁能力强是其次，用姜逢春的案子提醒陛下，程仁成不了状元，也不能是状元。

        可其中最大的疑惑，是圣上对那位谢大人的占有，别人稍稍艳羡之意，圣上就会现出猛兽獠牙。

        殿试的成绩三天后才会公布，等到其他考生交卷出来，集合人数，一众人便被送出了。

        朝中也有不少人是被他提上来的，细枝末节很难被牵连到，也过了些日子，开始对圣上的雷霆手腕发难了。

        但他哪里能说，也本不敢置喙。

        朱荀的案桌已经摆上了选出来的卷子，他一一认真阅读，拿着拟定的名次折子，面前站定着内阁首辅李鸿筠、礼尚书左千、翰林院出众的几名学士，几人正在讨论这次殿试考卷的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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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的暗线一贯藏得严实，摆在明面上的是谢榕的恩赏最多，再低调也不能掩盖，所以开始找谢榕的隐秘下手了。

        “此人三十有二。正是年少气盛，意气奋发的时候，日后多加锻炼，也会是为国为民的栋梁之材。”礼尚书又，“也有其他几位出色的人才，微臣看都是可造之才，我大熙朝之福。”

        臣而已，能当一把好刀是因为才能还是单纯的喜爱，他们不得而知，四试探。

        殿试交卷的贡士，被鸿胪寺官员带出外殿，程仁已经饥辘辘，可神却是高度紧张。

        平定侯虽已失势放，圣上仁慈没判下死罪，实际放途中的艰难又岂是一个弱多病的老人能抵抗的，出点意外再正常不过。

        “程仁，他的卷子我看了，全篇架构合理，又能到国策之中，新出的律法他读了还用上了，很不错。”

        朱荀心领神会，轻啧了一下，下笔，“不必见了，直接放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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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的朱批是这次春闱的最后一程序，众人也不促，只等圣上拿主意。

        难怪，难怪他已涉及姜逢春的案子，可除了他被搜出的那份案状，其余事情皆是半分未有招惹他。

        这其中的周折奔忙定然少不得那位谢大人的掺和。

        很好，他们猜对了，这是谢榕的痛，也是她最大的秘密。

        李鸿筠也在点赞赏，“这次陛下御笔的考题，与以往的考题不同，本次殿试考卷中此考生独树一帜，让人眼前一亮。”

        还见到了圣上！

        他是圣上的人。

        查案办事肯定会经过审讯这么一步，结果他平平安安的到达了殿试。

        程仁回忆起那位大人，那黏黏糊糊的朦胧记忆让他克制不住的陷入，又想到圣上杀人的眼神，程仁狠狠打了一个寒颤，回归现实。

        说完瞧了一眼圣上的面色，不肯把心底的想法再说出来。

        姜逢春的案子跟这个程仁似乎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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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人无一不是认同的，圣上都记住此人了，想必程仁定在一甲之列。

        礼勘验考生份，虽然当时他不在场，可谢永川是什么人，也是久居在礼的老狐狸，突然被外放，其中的曲折容易又复杂，若没圣上的点，一个正三品能说贬就贬？

        现在细细想来，竟是刻意不打扰他。

        再说，那位大人为何要无缘无故的帮助他，程仁心里更明白了，这次的殿试若不交出一份像样的答卷，今后他必不会有这样提携的机遇了。

        隐在暗的人要试试圣上手中的筹码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