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泠月了一口气，又要挣扎：“放开我！”

        蓝妩抿了抿，声：“我知了，是因为路上那些话对不对，你不喜欢我为姑姑说话，我以后就不为她说话了。”

        齐月瑶颤了下，下意识往后退：“你……”

        蓝妩眉眼柔和，笑容亲切，但在齐月瑶眼里，那张还算顺眼的明艳脸庞被苍白月光一照，愈发显得阴气森森。

        蓝妩有些茫然：“可是，我们确实有生死契啊……”

        蓝妩：……怎么感觉更生气了？

        季泠月稍松，控诉：“你为了帮她说话，还用自己死了这种话，你还说了生死契。”

        季泠月长睫一颤，目光下意识落在她红的上，又很快移开视线，将双臂环在前，不让蓝妩靠上来，蓝妩瞧了眼她的小动作，好笑：“若真的不想理我，干嘛不飞走？”

        蓝妩默了一下，干咳：“好，好，我以后不为蓝月邀说话。”

        “若你说的是放开你这种话，那我肯定是不听的。”蓝妩认真：“我才不会放你走呢。”

        温时玉干笑两声：“这个，独门秘技……怕是不便告知。”

        齐月瑶：……

        丹柏嗯了声：“大概他们也觉得晦气。”

        “你还好意思问我们，”齐月瑶不耐烦地打断她们的对话，呛：“你们大半夜违反禁令溜出来，跑到这魍魉城，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丹青大吃一惊，一时忘了挣扎：“散步？”

“妖族竟没驻扎在这里吗？”

        她小心瞥了几眼季泠月的背影，才落到地面，作势要去扶齐月瑶：“哎呀，齐姑娘，你怎么在这儿呢？”

        蓝妩认出那个声音，睁大眼睛，慌忙：“阿月，住手、住手！”

        季泠月：“打的就是你们。”

        蓝妩叹：“若什么都没留下，那还真是难办。”

        温时玉：……

        “不是这个！”

        蓝妩背过手，坏心眼地弯下腰瞧着她们：“就你们两个，逃得出我们阿月的手掌心吗？”

        蓝妩笑：“我们若真藏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齐姑娘这么直接问出来，就不怕我们杀人灭口吗？”

        丹柏下意识接住小鸟，和她对视一眼后，用双臂把她夹在怀里：“我们来这魍魉城，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她眨了下眼，平静：“就是来散散步。”

        “别碰我！”齐月瑶咬牙：“当然是跟着你来的。”

        季泠月哼了声，站在原地不动，蓝妩把上的丹青往丹柏怀里一扔，留了句“你跟她们解释”，便小跑过去：“阿月！”

        这时，旁边却传来幽幽一声：“别拿我吓她们，我才不帮你的忙。”

        蓝妩连忙踩着剑追上去，远远的，听见有人喊：“季姑娘，是我们！”

        “阿月，阿月。”那厢，蓝妩跑到季泠月边，抓住她的袖子，好在，这次她没有直接化作黑蝶挣脱，只是别扭地转过，非要背对着她。

        蓝妩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季泠月便如云雾般无声无息飞向漆黑的沙漠，不一会儿，就响起打斗的声音。

        季泠月张开嘴，嗷呜一口咬在她

        蓝妩慌张睁大眼，实在不明白哪里惹到她了，眼见她挣扎得越来越厉害，两只手都快要抱不住了，心一横，忽地凑过去吻住她气吁吁的嘴。

        季泠月挣了两下，感觉蓝妩越抱越紧，不禁气：“你，总要我听你的话，顺着你，你却不听我的话！”

        话音刚落，忽然传来冷漠一声：“有人。”

        “哦？”蓝妩顺势收回手，又看向正在一边整理凌乱衣摆的温时玉：“怎么跟来的？”

        季泠月怒：“不许叫她姑姑！”

        季泠月攥住拳，回瞪了蓝妩一眼，抬脚走向另一边。

        季泠月一怔，惊愕地抬眸瞪了她一眼，正要扒开她的手挣脱出去，就被蓝妩用力抱住：“好啦好啦，我说错话了，对不起，不要生气了！”

        丹柏面上有些绷不住了，住丹青尖尖的小嘴：“就是散步。”

        蓝妩脸上的笑容一僵，回过，声叫：“阿月――”

        齐月瑶一愣，登时皱起眉，警惕地看着她。

        蓝妩松了一口气，绕到她面前，见她又要转，便搂住她的腰往前一拉，距离陡然贴近。

        飞舞在空中的几把长刺又将两人衣服划开几口子，才不情不愿地化作魔气，重返主人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