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板，是的，对不起，是我疏忽了。”男人一边对着电话那歉一边示意她不要出声，可女人已经扑了过来。

        “真是抱歉啊，大妈。不过这个我要带走了。”他捡起那片切口整齐的，用解下来的领带小心地包裹好，和折刀一起放回口袋里。随后，他走到桌旁，一边研究她不完整的签名笔迹，一边掏出一支烟点上。

        房间里骤然安静下来。

        “啊，要切腹了吧！”男人咕哝了一句，伸手去解自己的领带。

        男人想抬脚踹开她，看到她赤的、遍布伤痕的，犹豫了一下，还是任她抱着自己的。

        “小暮是你的妹妹啊，你不要毁了她，你毁了她，你会下地狱的！你们星野家的男人都会下地狱的！”女人疯狂地嘶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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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样的天气出门是很不方便的，很容易碰上堵成一团的交通状况。

        女人握住笔，借着灯光去看那文件内容，密密麻麻的字看起来很陌生，不过在角落里她找到了一个她熟悉的名字，以往一行她很熟悉的条文。

        男人还没来得及动手，不知是谁的手按下了扩音键，星野原冷冽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让她闭嘴。”

        “求求你，告诉我，你们要对小暮什么？”

        他叹口气，抱起女人，把她嘴里的血清理干净，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裹到她上。

        最后几笔签名补好后，他把文件放回箱夹层。箱子里的钱被他倒在了地上，几只老鼠嗅着气味跑出来，试探着想咬上几口，被他一脚踹开了。

        难是错会了老板的意思？还是老板嫌我太啰嗦？不是哪一条，都很不妙啊，这回回去真的要切腹了吧？

        “请让出来——你要什么？不可以碰伤者的。”

        男人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啊，那个啊，我以前确实混过黑，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些手艺已经生疏了。不过跟着老板事，如果像个废物一样被女人抢白是要切腹的啊。”他说着叹口气，一无可奈何的样子，手却掐着女人的脖子，将她一把拉到了怀里。

        丰硕的巨蹭在男人上，他有些狼狈地后撤，“喂喂，你再这样我要动手了！”

        男人正在打电话，听到这话，捂住听筒，对她：“你只要签字就好。”

        电话挂断了。

        抽着烟思索了一会儿，他决定补救一下。他把口袋里的取出来，丢到女人上，又顺手拨了急救电话。想了想，他取出钱包，把所有的钱都倒了出来。

        开车的司机很健谈：“啊，一个女人受伤了。没说清楚地址，这地方又没有门牌号，找了很久诶，你是？”

        女人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脱去了西装外套，衬衣袖口也挽了上去，出了小臂上的狰狞纹。

        他看了眼时间，再次掏出电话：“老板，都理好了，文件和我会带回去——”

”

        “出什么事了？”

        “什么意思，你们要对小暮什么？”

        “好的，老板，我先理这边——”

        “他是谁？是那孩子，是……你要对小暮什么？”女人忽然扑上来，一面哭叫一面去抢他手里的电话。

        他的手臂其实很结实，手上力凶狠，完全不是个普通上班族的样子，任由女人拼命挣扎，那手也不曾放开半分。

        “我……我是她的家人。”他跨进车厢，“我陪她去医院。”

        在被主人买下的时候，她也签署了这样一份文件，一份卖的契约。

        啊咧，怎么一个字也没说就挂了。他回看了一眼女人，有些大。

        感觉还是不够啊。

        这时，几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走了过来，担架上的女人上穿着和她的型极不相称的西装外套，蓬乱的发遮着大半张脸，不过田时还是立刻认出了她，她就是他要找的女人，小暮的母亲。

        “你也听到了，是老板的意思，请忍耐一下。很抱歉，我不想弄脏自己的手。”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已经很熟练地把手帕进了女人嘴里。他一手着女人的脖子，另一手从袋里摸出一把折刀，锋利的刀刃探进她嘴里，利落地划开了她的。血过了一会儿才飙出来，而他的双手，依然是干净的。

        “放弃所有权利，放弃所有关系……这是什么意思？钱是用来、用来买小暮的？”

        “今天的事对不住了。下次还是换个地方住吧，住在这里，可不会有什么好男人上门啊！”说完，他拎起箱，撑开伞，走进了雨里。

        逃课出来的田时就碰上了这样的状况，等他按照买来的地址来到巷子口时，一辆救护车正停在那里。

        雨还在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