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似乎有一分又回到了内。她没有推开乔兰，默许了这个动作，但还是无奈地说：“乔兰，这没有意义。”

        “不，嘉超，你看着我。”乔兰得寸进尺地坐到了床上，双手抚上了她的肩膀，喝完的酒瓶东倒西歪地靠在脚边。“嘉超，看着我的眼睛，什么都不要想。我不会弄疼你的”乔兰乞求。

        张嘉超照了，尽力忽略上泛起的阵阵战栗和脑中汹涌而来的回忆。专心，她需要的是专心。她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瓶，放缓了自己呼的节奏，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早已麻木无知觉了。

        “嘉超，你可以到的。”乔兰彻底坐在了张嘉超的上，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等待着她的自我调节。张嘉超尽力放松几乎快要痉挛的肌肉，将注意力集中在呼上，强迫自己控制着腔的扩张和收缩而不是那些阴魂不散的模糊影。她只是看着乔兰，乔兰也屏息看着她。当她专注在这一个动作上时，接下来的事情就轻松了起来。

        乔兰是对的，当她把自己百分百交给乔兰时，她们似乎为了一，乔兰所想乔兰所，都是她所想所之事。她将那些终日喧嚣的想法赶出自己的脑海后，乔兰的抚摸、停顿也变得不重要了，她所要的，只是看着乔兰，看着那双她曾千百次停留的眼睛。乔兰眼里的光辉，漫过山间雾，像静谧世界的和风与朗照万物的月色，将她带领到了全新的境域。

        “嘉超，什么都不要想。”乔兰在耳边低语着，她极尽温柔，给予张嘉超无穷的耐心。张嘉超闭上眼睛，心脏仍旧剧烈地撞击着骨，但她全神贯注地会着乔兰的气息、乔兰的的声音、乔兰的摸。一片冰凉的感过她的前，稍作停留又向下游去，但她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

        乔兰的手停在了张嘉超的上，轻轻抚着，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了。张嘉超内那颗快要出来的心脏也终于在此刻平静了下来。

        “你看，我们可以到的。”乔兰出了这个夜晚的第一个笑容。张嘉超深一口气睁眼向下看去，最终又回到乔兰的眼里。

        如果人可以只活在一个瞬间，那该多好。

        后来乔兰说了些什么，无非是些迟来的安之语，张嘉超有些记不清了。其实她本没有在听，她只是看着乔兰时而激动时而安静的影，适宜地合着点点。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张嘉超这么想。在乔兰沉沉睡去前，她一直喃喃自语着什么，直到张嘉超弯下子贴在她的嘴边，才听清楚那几个字。

        “张嘉超，不要死。”

        七

        人们都说死过一次的人就不会再去寻死了，那是因为她们从来没接过真正想死的人。但凡你走进任何一家正规三甲医院的神病区，都能看到那么几个终日被固定在床上的病人，只要医生护士稍不注意，她们就会挣脱出腕带，扒开窗，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