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一点心动吗？”

        姜菱顿时一绷，紧张：“臣没有。”

        “为什么？”

        “臣有自知之明，臣没有统领万民的德行，也不是那块料。天乾如何，地坤又如何，只要能开创福泽延绵的盛世，谁皇帝不行？而且成为一国之主，不仅享有无上的权力，也承担无尽的责任，臣不如陛下，担不起这种责任。”

        姜行沉默着又看了姜菱一会儿，这种沉默令跪在一边的纪行止蹙起眉，她眸中闪过忧虑，下意识也看了眼一动不动的姜菱，才听到姜行说：“皇姐不必紧张，今日皇姐为了维护我，果断砍杀靳渊时，我便知皇姐值得信赖。我唯一担心的，是在场的其他人……”

        当时在场的，除了几个皇帝的贴婢女，就是她、纪行止……和三个云骑了。

        姜菱连忙说：“陛下不必担心，臣以命担保，他们绝不会将此事透半分！”

        “好，”姜行点点，温和：“我信皇姐。”

        ――

        晌午时，中的鲜血与尸骸被清理得差不多了，而靳渊谋反的消息也已经在前朝后都传了一遍，想必上就会传到外面。

        走出养心殿后，纪行止在纪园耳边如此这般吩咐了几句，纪园面色微讶，但还是点了点。吩咐完，她就和姜菱一起往外走，借着袖袍的掩饰，姜菱悄悄伸手牵住纪行止，纪行止眨了眨眼，回瞧她一眼，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只是手指却轻柔地探进她的指，与她十指相扣。

        出了煊赫门没多远，便见几列靖林卫押着人从远走来，崔林骑走在最前面，看见纪行止后吁了一声，不冷不热：“纪相。”

        纪行止看了眼神情惊恐的靳家人，笑：“崔将军还真是随机应变。”若是这次她败了，只怕现在被他押在手里的就会是她左相府的人。

        纪行止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比我明多了。”

        崔林哼了声，带人继续往皇走，只是肩而过时低声：“纪相可以将小女还回来了。”

        纪行止点：“自然。”

        姜菱却转过，与人群里的靳瑶对视了一眼。

        一向活泼气的靳瑶此时衣簪凌乱，她双眼通红，脸上沾满了泪迹，不可置信地望着姜菱。

        姜菱抿了抿，和她对视一眼后就转开了，指尖不自在地陷入掌心。

        “愧疚了？”纪行止掰开她自一般的手，低声：“姜菱，这不是你的错，她是靳家人，不无不无辜，有这样的爹，就势必会有这样的下场。”

        “我知……”姜菱小声嘀咕着：“可我利用了她，她若知是因为自己……。”

        “还不都是我的主意。”纪行止淡淡：“你要是难过，就生我的气吧。”

        “你胡说什么？”姜菱瞪她一眼：“我哪里会生你的气？”

        “那就别再想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不如想想明日陛下会赏你什么。”

        说起这个，姜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后怕：“说真的，我现在心还的很快呢，总感觉陛下那时的眼神很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