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了事情全的经过，什么都没说。但是在一天耶罗睡着的时候，杀掉了最后一个活着的人，并且坚定的分尸、分食。

        那维莱特收回视线，平静地敲杖：“审判继续。”

        观众们小声议论。

        故意留下罪证，故意等到了今天。

        而那维莱特再次看到同样的疯狂、绝望与自责。

        诺特子爵描述了真相。

        耶罗跪在地上，冲着子爵深深的磕在地，泣不成声：“诺特、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个罪人，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你这去危险的梅洛彼得堡服刑，都是我的错——”

        这场审判毫无悬念的落下帷幕。

        昏迷中的子爵吃下了尸，并且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清醒过来。

        一场审判落幕，陌生人的悲欢离合只会成为枫丹一段时间茶余饭后的谈资，而真正有所感悟的，是那些能从别人经历中产生了共鸣的。

        “允许。”

        “对不起，让你和我一起变成囚犯。”

        观众们被这阵仗吓到了。

        他们又对视了一眼，那维莱特眉心微竖，警告的看着莱欧斯利，而接收到威胁的公爵无辜的回视，乖乖坐在了下面的空位上，只是那双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最高审判官。

        子爵伸出手，接住了手铐，冲那维莱特笑了一下：“我没想过逃脱，毕竟最高审判庭、谕示裁定枢机面前没有秘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选择一起去梅洛彼得堡。不过我没想，点破我们关系的是那维莱特大人您。”

        他故意的。

        “倒也未必，我看更像是山里呆久了，人呆疯了。”

        发了疯的耶罗把五个人全打残，并且囚禁起来养着，一段时间杀一个，用人肉来维持子爵的生命。

        “噫，所以这个子爵也是食人魔吧。”

        一切回归审判官的主场。

        “好，我答应你。”

        “看来言蜚语果然不能信，那维莱特大人，您比外表看上有情多了。”

        随着他这一声并不严厉的斥责，公爵上涌动的疯狂与危险终于褪去，他仿佛恢复了绅士温和的态度，说出来的话却不太美好：“哦，我只是路过，听到有人在质疑梅洛彼得堡的理，没忍住过来看看，也许我能坐在下面旁听一下？”

        而那维莱特轻描淡写的回复挡住了公爵的咄咄人：“他们可能对梅洛彼得堡不够了解，莱欧斯利公爵一向对梅洛彼得堡尽心尽力，我们都有目共睹。公爵要是想听，坐在下面即可。”

        莱欧斯利远比耶罗疯的多，恐怕那维莱特现在出哪怕一丝不对劲，他都能当场把这审判庭掀了。

        “放而已，耶罗，只要我们没分开，去哪里不是去呢......还有，这是个教训，以后别再犯了。”

        那维莱特心想。

        子爵摸了摸吓得面色惨白的耶罗，看向那维莱特：“那维莱特大人，请允许我一次迟来的案件陈述。”

        那维莱特看着痛哭涕的耶罗，感受着他滴落的眼泪所传递的情绪，疯狂、绝望、自责，这些情绪在法庭上很常见。而隐藏在这其中，他终于读懂了那名为爱的热烈情感，那古怪的既视感——

放后，所有家产都赔偿给遇难者家属，孤儿院也会充公。”原告席动了一下，没再出声。

        没人能信公爵的鬼话，但是没人敢吱声。

        “我很抱歉，因为我杀人是故意的，为了生存，为了爱，说我自私说我残忍我全认。”子爵冲着原告席深深的鞠躬：“我的爱人犯了罪，我不能独善其，如果要背负，那就一起。”

        那维莱特偏，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戾气都将化成实质的梅洛彼得堡公爵被钉在了原地，眼神死死的锁定着审判席上的审判官。

        1个月前，登山小队7人在山中断水断粮，走投无路之下，5名受到雇佣的雇佣兵看上了昏迷的子爵，以人数压制迫耶罗同意分食快要不行的子爵。

        欧庇克莱歌剧院的大门被重重的踹开，一人影旋风一样的杀进来，背后跟着一串尖叫的警备队：“公爵！公爵！还在庭审！不得擅闯啊啊啊啊！”

        “碰——！！”

        被押走的两个人远远的还在交谈。

        那维莱特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权杖：“肃静。莱欧斯利公爵，庭审途中，不得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