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莫一步三回，眼神怨念无比，还是无奈出了寝室。

        他轻轻推了下林弦，嗲怪：“不好看了。”

        “真的不能说吗？”柳卿莫眨巴这眼睛，林弦心这厮想用美人计了。她打太极：“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出去约会，告诉你，少爷就没有难忘的回忆了。”

        她起抽出一张卸妆棉就要朝脸上糊弄过去，被柳卿莫一把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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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卿莫有些不满：“为什么不是我们现在一起去？”

        “好看吗？”林弦将柳卿莫的表现看在眼里，眼神却格外懵懂，还将脸凑近了几分。

        好在林弦足够自我，残留着理智。

        想通这一点的林弦内心通畅不少。

        “好了，画完了。”柳卿莫将化妆刷往桌上一放，视线不放过林晗脸上的每一丝每一寸，有些清冷的眼睛用了蓝色的眼影，将那份清冷勾勒的更加出尘。林弦脸小巧，五官也长得好只需要微微修饰，就能达到很好的效果。

        他眼角眉梢的喜悦比刚刚更胜一筹，手上的动作也更加细致。

        “好好好，我的少爷去上课吧。”见他这幅模样，林弦莫名地为几个小时后的柳卿莫默哀。

        林弦摇摇，“秘密。”

        “你干嘛啊？本少爷辛辛苦苦给你画的！你敢给我试试。”

        柳卿莫很不爽，他嘟囔着：“那我去上课，你记得要好好准备惊喜。”

        柳卿莫看着那张艳滴形饱满的，抿了抿自己的，有一种很想吻上去的冲动。

        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小少爷稚无措的表情，林弦轻笑开来，这笑声听在柳卿莫耳中就是嘲笑，林弦在嘲笑他像个愣青。

        柳卿莫果真像个猫儿，几步上来蹲在林弦面前，拉着她的手摇晃，声音的：“你准备给我什么样的惊喜呀？”

        林弦一听，忧郁的叹了一口气，对着镜子摇摇：“嗐，原来不好看啊，那我去把这个妆卸了，重新画。”

        “可少爷不是说不好看吗？”

        林弦看着柳卿莫转取冰块的影，晦涩的眼神慢慢垂落在地，长得好看的人世界对他们总是会宽容，不犯了多大错误，只要他们低示弱，再哭上一哭，用薄红的眼神看着你，再像猫儿一般舐着伤口，一边看着你一边叫着痛，绝大多数人都会心，既往不咎。

        理智与感拉扯之下，林弦最后得出结论，她的计划还是要继续，如果柳卿莫坦然接受她的报复，那她就既往不咎，他们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

        柳卿莫的脸被弄得一晃一晃的，分明是冒犯的举止，他却被哄的找不着北，还十分嘴瞪林弦一眼：“谁稀罕了。”

        “总得给我点时间准备惊喜吧，你不想给我们第一次约会，留下点有意义彩瞬间吗？”

        又是第一次，第一次，就知拿这个来堵他的嘴，柳卿莫腹诽，偏偏他还就吃这一套。

        那边柳卿莫已经敷完眼睛，冰块效果不错，现在眼睛不像刚刚那么。

        林弦手抚摸上的他脸，的还残留了一些冰凉，“现在还想知吗？”

        在林弦刚坚持的眼神下，柳卿莫终于节节退败自暴自弃：“好啦，好看好看，我之前说着玩的行了吧，你扰了我吧。”

        “转过去，我继续给你画完剩下的妆。”

        “嗯。”乖顺的声音如同小猫一般，他抬起，眼睛有些发红，看林弦的眼神有些羞怯，背着手往眼睛一抹，“我去拿冰消。”

        林弦眼睛一弯，看向镜子：“我也觉得好看，少爷很会画。你去上课吧，下午的惊喜就交给我了，到时候安排好了，我给你发消息。”

有些酸涩，心梗了梗，背对柳卿莫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她刚刚感受到颈脖传来炙热时，竟然在动摇，要不要继续实行这样的计划。

        林弦像是一颗巨石，被刚刚窝在她怀里歉哭泣的样子，一点点地撬动。

        林弦的眼神格外认真，柳卿莫吃了个瘪，蹙眉：“我说不好看就不好看吗？”能不能美而自知一点！

        十几分钟过去。

        耳边传来细细碎碎的抽噎，她呼出一口浊气，手放在柳卿莫的，轻声：“不哭了，再哭等下约会就不好看了。”

        就算当时没有心，但这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