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此陌生，他在谢云那里接收过各种各样的感情，可没有一种与现在李忘生所凝视的这种感情相似，这让他感到恐惧。

        师兄是真的想要杀掉我。李忘生莫名地想到，不过不是借以刀剑，而是像现在这般，让他窒息，让他失措，再用齿一点点侵蚀撕咬肉，将他从到尾拆吞入腹。

        谢云这边也不好受。李忘生被蒙着眼睛的时候他还能游刃有余地欺负人，可现在手帕后的一双眸子雾蒙蒙地望着他，他也不好再捡起手帕给人回去。

        李忘生哪里生得都标致好看，谢云清楚得很。尤其是眼睛，黑白分明，宛若澄净秋水朗然清澈，又似无底寒潭空寂深邃，眸底仿佛无止境地下着一场静静的深雪。是以年少时每每放浪形骸些逾矩失礼之事时，一对上师弟那双倒映着自己影子的冷静眼眸，便十有八九会讪讪收势。

        师弟分明未置一词，可谢云总觉得师弟用眼睛说着什么。

        你看你，多么脱，多么荒唐。

        现在那场大雪化成了春水，水波漾间他的影子也泛起阵阵涟漪，好像谢云就是李忘生眸底用飞玉碎琼深厚积雪所埋藏起来的答案。

        这个念让谢云心情愉悦，他想要再放肆一点。放肆到碎那波春水，烧干那场大雪，把自己的样子永久地烙印在李忘生眼底，即使自己不在他边，他也永远看着自己。

        谢云腾地转将李忘生一把放倒在层叠的锦被之中，挤到他两之间又掐住李忘生双腕压至，俯去对方眼角挂着的泪珠，从善如地一路亲过脸颊、嘴、下颌，张嘴就往脖子上啃咬出一个个艳红的印记。

        李忘生摔进被子里眼前还未复清明就被谢云这样按着亲昵，更何况被人强地挤进间，屁上还被绝对不是剑柄的物着，一时间大脑宕机烧得满面通红呆在了原，直到前传来一点的感，不可告人的欢愉中包裹着一丝刺痛让他恢复了一点理智，连连挣扎起来想要推开上的人。

        然后李忘生就感到原本在他腰侧的手过腹，又探进他两之间握住了尚未从高余韵里回复过来的疲，上也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等一下，师……师兄，真的，不成了……嗯啊！”

        “还有一次。不是说会努力吗？”

        谢云不顾对方的挣扎，嘴里那颗漂亮的珠混不清。他好像得了趣儿，松开了掐着李忘生腕子的手，转为抚上另一侧空落落的前，将温肉抓了满手，分明的指节都埋在满溢的温香玉之中，指之间时不时蹭碾殷红如樱桃的小巧尖，惹得李忘生想要推开他的手腕一下卸了力，拒还迎般抵在谢云肩揪紧手下布料，呜咽呻之声中夹杂着些徒劳的不要不行不可以。

        谢云置若罔闻，嘴里手下玩得更是起劲，到后面李忘生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口中只能婉转低出词不达意的破碎字句，无法抑制的泪珠从半阖眼下汩汩落，被谢云接了去渡进李忘生嘴中。

        待李忘生的手绵地从谢云肩上下，飞溅的也在谢云衣服上洇出了或深或浅的水迹。李忘生细细匀气息，别着手臂搭在眼前不敢面对谢云。一是他心下难堪，竟在师兄面前这般轻浮，沉溺海不可自；一是……在他屁上的东西存在感太强了，他也不好意思出声提醒。偏偏谢云还不从他上起来！

        李忘生累得一手指都不想动，更别说伸手把谢云掀开。李忘生刚想出言委婉相告，谢云却快他一步，抬手摸上李忘生的脸颊念他的名字，“忘生……”

        李忘生一惊，旋即眼前一晃噗通一声掉回浴桶里。微凉的水淹没了他大半个，让李忘生彻底清醒了过来。

        真是……疯了。李忘生苦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