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测一圈，在使用的工位大概是六个，门加上她，应该是第七人。

        苏然的眼神蓦然阴沉。

        “帮我……call给祝熙……”

        “学姐？”苏然冲了过去，抱住她的双臂。

        祝言和苏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几句，地下长廊绕来绕去，总算是看到了一块颇有年代感的黄铜标识牌，DEVIL      HUNTING      DEPARTMENT。

        “最清醒的疯子是吧？”祝言蹙眉，好像很符合她的现状。

        ——欢迎新同仁。

        ——全员外勤中。

        “帮你什么？”苏然微动。

        祝言反倒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担心怎么和新同事打招呼，现在好了，不用寒暄，也不用一次次解释人事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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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不行，警署有监控。祝言想要努力保持理智，但该死的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汹涌。

        “他们也不嫌脏。”苏然有些嫌弃，“学姐，巧了，全员外勤。”

。”她还以为这几天法医所应该忙到焦烂额了。

        话没说完，祝言蓦然双一，整个人撑在桌前。

        等她收拾完毕才发现苏然还在，正蹲在一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一个断神像。

        “不舒服？我看看。”

        “想约学姐喝杯咖啡，所以等着。”苏然收回目光，仰看她，像是等待主人召唤的乖狗狗。

        神像环伺，黑纱蔽目，在祂们之间，祝言和苏然像是被窥视的祭品，任何举动都一览无余。

        祝言心里有些不适，不知的还以为是走到了什么邪教聚居地，新门这是在警署底下专门搞了一个祭神的场所？还是多神信仰，信的还杂。

        简单两行字，算是新门的欢迎语。

        “苏然，你不回去吗？”

        “这么忙吗？”祝言找了一个稍微空的工位放下材料和笔电。

        映入眼帘与其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杂物堆积的仓库，每个小隔间都放着若干不知名的神像，不是泥塑木雕的，还是白玉镶金的，凡是眼睛的位置都一律蒙着黑纱，有一尊神像甚至全裹了黑纱，歪歪斜斜地倒在入口。

        “不是……你……走开……”

        “你这种情况，我不能不。”苏然敛起笑意，轻抚上她的额，“没有发烧才对……”

        祝言本想敲门，只轻轻一推，门已经打开。

        “你走……”

        “我不放心，你的温高得有些异常。”苏然满心担忧，隔着衣服，他都能感受到她灼热的温，让他又想起他冲进火场时，所感知到的温度。

        祝言咬，艰难吐字：“苏然……帮我……”

        “警署真有这种分支门？全警署的疯子都在这里了吧？啊，学姐不是说你的意思，你肯定是最清醒的……”

        有苏然陪着，祝言本来觉得没什么，只是他好像靠的太近了，呼洒在她的后颈，酥麻冰冷。可等她回看，又看到他们之间的距离恰如其分，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近。

        他着手指翻开门后的黄色便利贴：

        祝言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眼角已经晕红。

        “学姐？”苏然眼底闪过一丝期待。

        “早说就不让你久等了，走……”

        在祝言推门而入的瞬间，所有黑纱遮掩的凹齐齐涌动了一下，像是虫子闻声迅速躲进了巢。

        祝言难受极了，她没办法跟苏然坦白她的秘密，坦白她的正在经历什么。自从周述那次意外后，她几乎都快要忘记发情期这回事了。此刻，苏然冰凉的手指握住她的双肩，让她情难自禁地想要获得他更多的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