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周岸扯了扯夫人的胳膊,夫人却如灌了水泥般一动不动,反而徐徐如机械木偶转动
颅,看向他,眼里噙满泪水,轻声呢喃:“她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女儿。”
周家双子出生的时候,算命的曾说,周明佑这代情债颇深,注定死在女人手上。
难
乩仙说的是真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夫人?而他的忌日就是今天?哈哈哈,周明佑他活该!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周太太你怎么说呢?”周明佑不看周岸,只盯着他
旁的长发女人。
周明佑看见一个
姿矫健的年轻女子,样貌冷艳,眉眼间都是意气风发,此时如同叼中猎物的黑足猫。
周岸脑子翁地一炸,“老婆你、你是不是发烧了,说什么胡话?”
“周岸,你说爱我不想生,骗我去领养,谁知
我养了你的野种整整二十年……你骗得我好苦,我父母对你不薄,你却这样骗我……”
周明佑没有丝毫惊慌,挑了挑眉,这种走向,总算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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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正从周太太的鼻孔里
出,“咳咳、你不该……多
闲事。”
“老婆,你冷静听我解释!”周岸
了,扭
看向自己的那个贤侄,一脸人畜无害,他总算懂了周明佑的意思。
“老婆,他挑拨我们夫妻感情,对莹莹见死不救,他才是该死!”周岸嘴
颤抖地看着突然一致对外的自家夫人,火上浇油之余脑海里却想起了一件事。
自从昨晚得知要约周明佑吃饭后,他的夫人就神情古怪,心事重重的样子。
然而,下一刻,周太太黑漆漆的枪口变了个方向,反而对准了周明佑。
周明佑总不该是打上自家夫人的主意了吧?听说他变态,但没听说他这么变态!畜生啊。
周岸咬牙,护住
旁的夫人,“既然请不动你这尊大佛,我自然去找别的门路,老婆我们走!”
他握了握夫人的手,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心满是汗水,和周明佑只是谈话,都让他
心极度压抑,就好像被扒拉得一丝不挂当街要饭。
眼见周太太手指微动,即将扣动扳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
倩影几乎是破空而来。
祝言连气都没
一下,抬
看向她救下的男人,就坠入他明蓝的眼眸,一如那晚黑夜里盛开的艳丽,她呼
一滞。
四目相接,心思各异。
折返,一言不发地坐在了自己
旁。
只见那
影飞奔上前,用虎口握住套筒往上一挡,手掌横批重击周太太手腕顺势夺枪,曲肘将她压在
下,所有动作几乎是瞬间完成。
“老婆,你别听他胡说,你养了莹莹这么多年,难
你对她一点感情没有吗?”
下一刻,他看见夫人从手提袋里摸出了一把枪。
“这位先生,你没受伤吧?劳烦报警。”清亮的女声响起。
他不过是来看戏的食客,越荒唐狗血他就越拍手称快,是他的恶趣味,他要看他走投无路,家破人亡,假面被撕碎践踏的一出好戏。
他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嘴角不自觉的笑容。
周明佑托着下巴饶有兴味地看着,将发丝绕到耳后。
周岸扯了扯自己的西装领带,“贤侄,你该不会是看上我夫人那边的嫁妆了吧?实话实说,虽然我夫人也算名门小姐,但毕竟没落了,没剩多少值钱的玩意儿了。”值钱的,他早就已经偷偷变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