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眼里，苏然这份执念简直有些莫名其妙，就像是游戏里最容易攻略的NPC，已经设定好，只要见面必然深爱，廉价的让人很难珍惜。

        “苏然，你只是太累了，你应该看看心理医生。”祝言说出这句后，自己都愣了，她劝苏然找心理医生，那自己呢？

崩瓦解。还有那亦真亦假的淫梦，也许她和周述并不是第一次，她可能和别人发生过关系，自己都忘了。

        “没有。”她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可是学姐，你真的能分清现实和梦境的边界吗？”苏然抬眸问她，祝言发觉，他的眼里已满是猩红。

        他的指尖点着她的小腹：“我闻到，学姐，这里了。”

        “我害怕自己有一天分不清现实和噩梦，睁开眼，已经把自己的病人给杀死了。”

        如果说祝熙是血缘相伴的日久生情，那苏然呢？除了他年幼时相过一段时间，他们的交集屈指可数。

        “我过。自我有记忆起，我就会反复同一个梦。在梦里，我成了一个变态，一个杀人狂。”苏然握住她的手腕，情绪有些激动。

        苏然的眸子更暗了，“是的，我早该想到，你不会相信我的，你肯定会说我爱上的不过是幻想中的你，对吧？”

        祝言怔住，迟疑地开口：“什么？”

        祝言抚上他的发丝，不自觉地放低了声音：“苏然，我们都不会把梦当真的。”

        “不，那不只是梦，学姐，我梦见你了。”

        祝言有些不解：“苏然，我不懂，你为什么会对我有执念呢？”

        “对不起……”苏然握着祝言的手，急切地吻了又吻，冷的眼泪落到她的手背上，“学姐，我不在意的，以后不要躲开我可以吗？”

        “祝熙，他很好，你想你不会伤害他的。”她知苏然虽然面上和祝熙过不去，但心底总归念旧情的。祝熙还年轻，不该毁在她偶尔的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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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自己经历过的那些荒唐梦境，祝言哽住了，她其实应该和他共情的：“苏然，你……”

        “在梦里，我只会不停、不停地杀戮，学姐，我本来是学临床医学的，呵。”

        祝言皱了皱眉，这就是苏然选择法医所的原因吗？

        苏然的眸子暗淡了几分：“学姐，你曾反复同一个梦吗？”

        “祝熙强迫你了吗？”他声音一冷，许是想到了祝言让他第一次指检的缘由。

        苏然将埋在她的双之间，带着羞赧的哭腔：“学姐，你就骂我吧，骂醒我。”

        她捧着苏然的脸，说的每个字都很沉重，“我以后不会拜托你事了，是我不对，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苏然，那只是梦。”

        苏然愣了一下，苦笑一声：“果然，只有我才是不被爱的吗？”因为不被爱，所以她说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