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不停地写诗颂皇父，会矮下段去和八阿哥交好，办差的时候雷厉风行铁血无情，只皇帝手上好用的刀。但柔佳知他私底下从来不曾变，他和他的启蒙老师顾八代一样，骨子里刚正不阿甚至不通人情，立下了大志向就一定会到。

        弘晖被视为四贝勒府上的福星，虽然柔佳当时与胤禛几乎没有夫妻间的感情交，但是作为弘晖的父母，他们双双为这个儿子感到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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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是胤禛，他与康熙父子关系不算和睦，万岁爷嫌弃他脾乖张，他对皇父也只是恭敬有余但谈不上亲厚，弘晖的争气，能天真乖巧地承欢在康熙帝膝下，使得年轻而不能很好克制脾气的胤禛，大大松了口气。

        街上人声熙熙攘攘，柔佳紧张得整个人崩得直直的，想从胤禛上起来，却被他按住不能动。

        弘晖着糖葫芦，声气和额娘说悄悄话：“上回我在皇玛法御书房瞧见了，皇玛法还考了我和十三叔，洋人的数字是怎么写的，我全默出来了。”

        弘晖本来就嫌弃车里闷，乐得和苏培盛坐在前，随喜伺候着柔佳和胤禛上车，和苏培盛飞速地对看一眼，把车的帘子盖得严严实实。

        柔佳和弘晖，全是那不通的“人情”，被遗忘在了后来风霜刀剑的岁月中。

        也是在失去弘晖后，柔佳觉得胤禛对外变了一个人。

        待胤禛坐下，柔佳想抽回牵着的手坐到另一边去。

        谁也没想到，弘晖离世如此突然。

        “福晋，”胤禛的手原本环抱着柔佳的腰，现在一手轻柔地按压着她的小腹，“本贝勒竟不知你这样大胆，插着玉势就出来逛街？”

        万岁爷对西学有兴趣，也鼓励皇子皇孙学习洋人的历法和算学，弘晖六岁的时候，已经能解开传教士出的复杂几何算学，康熙帝便时长传召这个孙子进，一起听讲题。

        额娘的如何不知自己的孩子是多聪明伶俐。

        胤禛的另一只手从柔佳的裙后摸进去，指尖顺着沟往下，到了玉势在外面的柄首上。

        柔佳赶紧回神，惊讶地看到胤禛就在胡同口车边等着他们。

衣。

        好在那何仙姑抱莲不过拇指细，插在里并不十分影响行动，柔佳难得懒怠了半日，此时神好了许多，待弘晖午睡醒了，便让人套了车带弘晖去金丝胡同买糖葫芦，不怎么走路，那玉势便也不怪。

        苏培盛眼观鼻鼻观心，抱起弘晖：“小祖宗，要不要看驾车？”

        不想车一动，再加上胤禛一拉，她整个人往后坐在了胤禛的上。

        经过一家新开的铺子，弘晖央求了半日，柔佳总算同意他进去看看洋人卖到京城的自走自鸣钟。

        “额娘！额娘！阿玛来接我们啦！”弘晖摇着柔佳的手，不知额娘怔怔地在想什么。

        柔佳这才发现不对，一抬，发现胤禛漆黑的眸子专注地看她，眼神里全是激烈而不加掩饰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