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下飞蛾被光亮引，最后摇摇晃晃在凛的侧落下，失去了短暂的一生。明知结局，却还是奋不顾。

        「莉莉丝」

        温的嗓音让凛一下子哽咽了些许。不知是因为莉莉丝的无理由的信任，还是她的那句「在家里」。

        此番言论一出，在座的每一个都在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凛面无表情地盯着男人看了一会，洒脱地迈开步子，不疾不徐地朝着反方向走去「还愣着什么，接下来的事可到早上都干不完」

        电话那沉默了片刻，忽然传来女人轻笑「什么啊，是因为深夜了吗？即使我不在你的床上你也会对我说这种肉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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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黑色西服包裹着严肃的男人从屋内走出，毕恭毕敬地朝着凛鞠了个躬。

        「嗯，对不起啊莉莉丝，今天我可能回不了家了」和几分钟前的狂妄全然不同，少年开始歉。

        「还没有，但已经躺在床上了」电话那的声音闷闷的，打着哈欠浑浑噩噩。

人教训的是……」

        他穿过房子被混凝土砌块墙围起的地界，来到间隙中小小的院子里。那里不仅留下貌似晾晒义务的痕迹，杂草遍地，强烈的昭示着废墟感。草丛中空罐子和塑料凳凌乱不堪。也许是几年前的住留下的垃圾，或者是擅闯者扔掉的废物。

        青山彻听闻疾步跟在凛的后，松了一口气。

        「等我」凛说完，看了眼男人便挂断了电话。再抬，方才所有的缱绻消失殆尽，他双手抱用冷漠的眼神看着月光下的男人「说」

        「嗯，我就喜欢野村君这样的识时务者。哦对，记得下次生孩子不要再重蹈覆辙，生出个有眼无珠的野犬」

        「好了，你们别怕了，失禁的人还是去换条子吧。味都快把我熏死了」凛着鼻子从会议室离开。

        这句话让青山彻差点惊吓得手足无措，他弓着不敢抬起，额上的汗水渗出打了额前的发。借着昏暗的路灯他隐约看见凛的影子慢慢靠近变大，尖角从影子的长出。

        「委员会的长老们一致通过跟随您的决定」

        「没关系，我知你现在安全就好」女人的声线懒洋洋的，酥麻的感觉直入他的心扉。

        「真的」凛停下秋千，表情无比认真「等我解决了麻烦，我们永远不要再分开了」

        「我爱你」

        翻阅完毕，凛双瞳中忽然冒出漆黑的火焰将文件燃烧殆尽。直至最后的灰烬在手中消散，他才直视那个着金丝眼镜男人的脸庞。

        「是的」男人递上一份文件低着不敢抬，仿佛他一抬就会亵渎这个纯洁的少年。

        脏乱又令人作呕的地方中间矗立着一个违和的秋千，凛就这样毫无顾忌地坐了上去。双蹬着泥土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列表中第一个人的电话。很快，那便接通了电话。

        「好啊，那我要等你回来」

        「我会好好当您的工，绝对不会再接近莉莉丝小姐了，请您放心」

        「很好，猎杀的时刻就要来了。一直把我当『亚当的肋骨』，以及一直在猎杀莉莉丝的鸟人们，该付出些他们应得的代价了」

        「嗯，我在家里等你」

        从杂草中站起，秋千都因为凛而静止。他松开口的双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给予肯定「那么现在，我们该正事了。共济会里那些伪装成人类的天使，你应该已经有绪了吧？」

        「是，主人教训的是」

        「明天我一定回来」

        「那就好」

        「青山彻，你得很好。你的调查能力一直让我十分……敬佩。就像你调查完莉莉丝后，能顺着线索找到我那样的，令我敬佩。不过这样的事，不要再第二次，因为我不会允许还有更多的男人借用『调查』的名义，接近莉莉丝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个时间睡下了吗？」四下杂草丛生，似乎蚊虫都不敢近于少年。他声音晴朗，像是这个年纪本该有的大学生似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