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月色下那抹无声远去的黑影，谢云这才慢慢回过味来。

        他咽了口唾沫，努力克制着心中意，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入睡，反倒更燥热起来。

        心不受控制地加速擂动，连谢云搭在他腰间的手散发出的灼热，都使他不由自主地心猿意起来。

        “……唔……”谢云低着掀起一半眼帘，混，“……怎么……”

        蜷缩的双轻轻一蹭，那果然又……

        ——师、师弟，了啊？！

        ……咦？

        “……”李忘生抖得更厉害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哭音，闷闷地蒙在被中，听起来委屈又羞愧。

        于是谢云松开手，缓缓从师弟亵中抽出去，边不由自主地回味着方才光柔顺的手感，边吞了吞口水。

        “……”谢云倒一口冷气，手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僵立当场。

        “……”李忘生怯怯抬起来，红着眼眶看向他，“师兄……你、你快去睡吧。”

        “……”

        谢云被他弄烦了，手臂用力一搂，也又探了探将他两条都夹住，紧紧将人压在怀里。

        可当他闭上眼时，谢云却又迷迷糊糊：“……小解……”

        “若是生气，师兄就给你赔罪。”谢云低看向他圆的后脑勺，“师弟想要我怎么赔罪？”

        谢云忙：“对、对什么不住，是师兄睡懵了……”

        “若是羞了，师兄就有话说了。”谢云安，“这事儿本来就不受自己控制，不必害羞。”

        好不容易离那香甜的气味远了些，谢云这一贴过来，他才刚平静一些的又躁动起来，心扑通扑通急，连呼也稳不住了。

        “……”李忘生这下是真的想哭了，他伸手去推自己迟钝的师兄

        谢云顿了顿，强忍着心中慌乱，装作镇定：“还、还、还不错。”

        又过了会儿，李忘生终于小声：“师、师兄……对……对不住……”

        可刚来得及将手臂抬起一寸，谢云就又搭了一条到他上。

        这么一想，谢云哪里还躺得住，忙翻下床，跟着追出外间去。

        李忘生猝然睁眼，整个人都弹动了一下，失措：“——师兄！”

        他这一声出口，可算是把谢云喊醒了，手上反一抓，就听得李忘生忍痛的一声低呼。

        沉重的一条压在上，李忘生连起都艰难，几近崩溃地深呼几下，才咬着牙重新动作起来。

        浑都像烧起来一般，连后背都蒸出一层汗。

        他如此动作，在李忘生看来却又是另一种抗拒，一时只觉心如刀绞，泪坐起，小心地下了床，摸黑往外走去。

        灼热的手向下探去，摩挲着钻进亵里，握上他起的那物。

        李忘生恨不得使个九转把这又沉又敷衍的人推出去，却只能绝望地用手臂推搡他：“师兄，师兄……”

        谢云还浑然不知，凑过来与他额相贴：“你这样，我怎么睡？”

        谢云坐在他边，展臂将人搂紧怀里，柔声哄：“师弟，哭什么？”

        不对啊！他恍然惊觉。

        若……若再往下几分……

        李忘生双目无神地望着床，暗暗想，算了……睡吧……睡着了……总会下去的……

        李忘生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不发一言。

        他方才……好像是梦到……有人叫他小解……他就想也没想去掏自己鸟……

        “没……没哭。”李忘生的瞬间绷紧，闷声。

        “……噢……”谢云又睡过去。

是抑制药物过了时间，谢云的信香症又开始发作。

        难，师弟是因为在他手中……起了反应，觉得玷污了自己，才说出方才那话？

        李忘生：“……”

        他狠狠一咬嘴，试图以疼痛保持清醒。

        “没哭？没哭给师兄看看。”谢云搂着他晃了晃，“羞了？还是生师兄的气？”

        李忘生似是要羞昏过去了，蜷缩成一团不敢动，整张脸都埋进被子里，背对着他发抖。

        外间窗大，月色寂寂倾洒入室，李忘生抱膝坐在一边小榻上，脸埋在臂间，微微抽动。

        这一反应过来，谢云一阵心惊肉，只觉脸上火烧一样发，忙连也收回来，僵地侧躺在榻上，笔直得像子。

        他心中挣扎一番，还是小心翼翼地将小洛风的脑袋放到小枕上，又去轻轻抬起腰上那只手臂。

        但怎么他握的是师弟的那个？！

        ——还是不行。

        “……师、师兄，”李忘生忙想了个由，“先起来些，我、我去小解……”

        说着去抓师弟的肩膀，就觉手心贴上一片热，竟隔着中衣都能感受到那蒸腾的热意，霎时针扎了一样缩回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