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笳回房间洗了个澡,潦草地过发,就过去敲阗资的门。
胡笳心里空空,像是打开了藏宝盒,却发现自己无法拿出珍宝。
过了这个路口,再走几步就到友好饭店了。
胡笳喝完水,抬一看,笑了,刚才在席间说要吃的衢州菜馆,现在正好就在他们后,古色古香的店面下,两个大红灯笼一亮一亮,像是正好被辣椒辣到。
她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才有这样被人小心呵护的经历,当时李慧君还有些母爱。
胡笳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丝半透,黑发像绸缎一样披散下来。
绿灯了,胡笳不动,阗资的眉目也反常的冷清。人穿梭间,她忽然转朝反方向走。
胡笳被停下来,心里烦了吧唧,阗资默不作声地走到她边上,陪她一起等。
可阗资永远不可能变成这样。
说话间,两个人又慢慢走到一起,往友好饭店走。
胡笳点点。她的发已经被他打理得松松,小公主似的。
前面是红灯。
大概又走过三四条街,阗资一直不远不近地跟在她后,近了,她就走得更快,远了,他也不放心她,只好不远不近地跟着。胡笳带着阗资,愤怒地citywalk了一会后,反而有点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了。
“想吃么?”他继续逗她。
里憋着一口气。
“困了。”阗资看着她,轻轻地说。
门很快就开了,阗资刚洗过澡,发还有些,肤更显得干净细腻。
在她内心深,她希望阗资无底线地屈服于她,他应答应她所有无理的要求并且永远都不索取回报,他的感情要像太阳一样暴烈,又要像月亮一样隐忍不发,她甚至,希望他愿意被她毁灭。
两个人在街站了一会,阗资买了瓶水,拧开给她。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在她来之前,他就把发教程看了三四遍。
看样子是原谅他了,阗资笑了笑,赶紧请她进来。
阗资温柔又细致地帮她梳通发,胡笳被他弄得丝丝的,舒服到犯困。
“现在不想吃。”胡笳耸耸肩。
阗资:“……”
“这么熟练,在理发店练了几年?”胡笳问他。
她当然不喜欢阗资,可对他的占有却一天强似一天,她最不喜欢他拒绝她。
他又不是她男朋友,胡笳想。
看见胡笳笑了,阗资的眉眼才舒展开来。
“你要是敢让我掉发,你就死定了。”她噼里啪啦玩手机,眼睛向上翻起来,凶阗资。
“秘密。”阗资说。
胡笳穿着乎乎的睡裙,扬起脸,傲气地说了句:“给我发。”
“巧了,你怎么知那家衢州菜就在这儿?”阗资难得有些幽默地开口。
“回去休息吧。”阗资把梳子放好,胡笳闻言,从凳上起来,一栽进他床上。
阗资咧咧嘴,轻柔地用巾包住胡笳的发尾,掉水分,再慢慢把她的发拭到不滴水,让发乖乖地披在背上。他打开风机,风向垂直地起发,距离拿的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