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才跟她严肃认真说,四妹妹及笄了,男女授受不亲的……兄长么?
他把她整个儿翻过来面对着面。
他容颜在这般昏昧的光线中,显出十分动人的朦胧美感,冠整齐威势人,玄色的蟒袍上,金蟒怒目圆睁,一束残阳光照恰落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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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像极了二姐的姑娘,被他十分用力地固在怀抱中,压着她在树干上吻了又吻,难舍难分。
谢若琼愣愣地回,她不知这是谢玉山刻意让她看到,还是他与对方在一起太快活了,都忘了平日里的谨慎防备?
谢若琼呆呆站在不远花树后,透过花叶的间隙窥到那一幕。
他漆黑的眼睛却一瞬不瞬地望她,倏地抱紧她,下巴搁在她的肩,极低声地缓缓说着:“……我只有你,阿玉。……我只有你……。”
榴花燃,傍晚的天色衬得这数重石榴花红如烈火。
他立即皱着眉反驳说:“我并未同意她来丞相府。我推说事务繁多,提议为她延请我一位门生去家中教导她。至于她求签……我不在场,其心意如何,切未可知,我也并未放心上。”
瑶华听后,心里霎时有些歉然,但嘴,绝不肯认是她没有听全,而是酸溜溜地补了一句,“这与我有什么干系呢,兄友妹恭,天经地义的事情罢了。”
回想起刚刚的种种,她恍然了一下,原本以为自己在他的眼里当然是与众不同的,现在看来,她和别人一样,在谢玉山的眼中无甚区别,区别不过是多了几分血缘关系,可以比别人多一点见到他的机会,也仅此而已。
谢若琼愣愣的,深一脚浅一脚离开了,又想起了谢玉山被娘亲和爹爹得离家的那日,她躲在后不敢吱声。娘亲说他跟亲妹妹不清不楚的,她还以为是哥哥对她存了什么非分之想――只是这时惊觉,难娘亲指的是……过世三年的二姐么。
谢玉山清冷的声线,满是无可奈何:“你说你全听到了,原是只听到谢若琼的话,全没听到我的话?”
她呆愣愣看着,看到他角挂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的笑意,俯在那个姑娘的耳边说了什么话,终于逗得愁眉不展的她眉眼弯弯。
天色逐渐地昏暗,这片疏林里参差漏下了金黄的斜阳光,拂在彼此上,参差影动,光影摇曳起来,瑶华见他正认真地垂眸端详自己,不甘示弱也抬眼看回去。
这会儿却又回望了眼那个彩衣翩跹的姑娘,思忖着,二姐已经过世,那么这个姑娘,该不会是兄长费尽心思找来一个肖似至极的替吧?
“我……那有什么要紧,她都、她都那么说了,难相爷没有同意让她去府邸温书么?……”
这是她一向认为克己复礼,位高权重无则刚的……兄长么?
他恪守兄妹的人,不会逾矩一步,对待她,与对待其他来访的客人,都是一样的。
她如遭雷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