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吗？”

        他脸上还笑得很开心。笑起来的姜统领是稀有的，小兵们见他抓了不下十只萤火虫才回来，各自偷笑，却看统领已恢复成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样子，还冷声呵斥他们注意军容整肃。

        相爷：要在全京城面前炫耀我妹。

        不怎么样，总归令人烦恼。

        坊间穿凿附会，说这考试的日子下雨，乃是因地上文气郁盛，积而成雨。

        ——

        瑶华想了想，使劲儿点，姜珣笑了笑，红齿白的，眼里仿佛也闪着莹莹的光，略移脚步，又转抓了好几只。

        京城里报考的都在汇文馆里考试，考生自行前往。

        那边巡逻的士兵全呆若木鸡站在那儿，看着自家统领陪小姑娘抓萤火虫。

娘，怎么是你？”

        可，可他们哪里想象得出，姜统领会喜气洋洋地在那儿抓萤火虫，……

        瑶华惊魂未定，还抚了抚口，姜珣歉然一笑说：“抱歉，我以为是谁鬼鬼祟祟的，吓到你们了？”

        四匹白拉的车，连缰绳都漆成金色，车华盖，四面垂了铜铃玉璧宝珠，在雨中，淋铃清响。

        他们素日里只觉统领他是个严肃正经、说一不二、赏罚分明的人物，挂在嘴上的，不是军法就是律条，别看他长得漂亮，罚起人来可丝毫不讲情面。但他是真有本事，大家都敬佩他。

        下大雨，瑶华撑着伞，正在观望租谁的车，忽远远瞧见了阿茫，阿茫向她笑嘻嘻招手，三步并两步过来她跟前说：“姑娘快随我来。”

        姜珣：“萤火虫？”

        瑶华摇摇，微微笑：“还好。刚刚我们，在捉萤火虫，恐怕被姜统领当成了刺客？”

        六月十五，是日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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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爷：我觉得稳。

        那两个车夫原本还跟过来想再抢生意，被几个侍卫长枪一交，喝：“丞相出行，闲杂人等还不快。”

        小北：是不是早了？还没考呢？

        两个人吓得也不回地跑了。

        姜珣微微垂眸，侧过，探手飞速一握，动作快到离奇，瑶华和彩云诧异地看着他摊开手心，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只萤火虫，递给瑶华。

        瑶华轻轻点，姜珣四下一看，的确有好几只萤火虫飞来飞去，彩云也在旁埋怨说：“它们机灵得很，压抓不到。”

        说着拉着瑶华快步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却远远看到了十分壮观的仪驾。阿茫带她停在一架装饰奢华的车前，瑶华呆了呆：“这么张扬？”

        里报考的人还不少，毕竟有这么个机会，谁不想搏一个更好的前程。人拿了出的牌子，从东门出，往汇文馆去，早有看中商机的车夫轿夫门在皇城门口等着客人。

        作者有话说：

        阿茫撇撇嘴，直：“呸，姑娘又不是没有亲眷来接，要租你们的车。”

        车帘边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抬起了锦帘，掀开一角，里传来清冷的嗓音，向瑶华：“上来。”

        ——

        近前两个车夫却以为阿茫这小鬼抢生意，吵将起来，说什么：“你这小鬼怎么不讲先来后到，是咱先看到这位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