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自己的面。

楚言不喜旁人对他的窥视，如今自己这画被楚言发现，只怕很快，他便要着人剥了自己的。

可是，她的画

等等，画布上，血？

后知后觉的苏瑾终于抬起了脑袋正对上楚言的面孔，她这才发现，除了指，楚言面上也是血污，而方才楚言掠过的窗沿上，更是血珠直。

“阿言，你受了伤？”

楚言抬起手，袖摆下仍坠着血珠，他看着苏瑾眼里真切的担忧，笑了，“我怎么会受伤？”

“只是方才杀人剥，被溅出的血染上了而已。”

说到剥，苏瑾不由又望了眼自己被血污毁去的画，她总觉得，自己这面也很快保不住了。

楚言顺着苏瑾视线望去手中的画，“苏瑾，你就这般迷恋我？”

“莫非我不在的时候，你便靠这些画打发时辰？”

苏瑾确实闲暇时间都在画楚言，于是听着楚言这问，便点了点。这一点，苏瑾便发觉楚言看自己的眼神有了些变化，她不是很看得懂，但能感觉得出，楚言此刻的情绪中没有生气。

看来，他大概暂时还是不会想剥自己的的。

“阿言，你可要洗浴？”

“怎么？现在知怕我这满血污了？”

苏瑾解下自己腰间的手绢，鼓着胆子拭楚言面上的血痕，轻声，“不是怕，只是不忍这些脏了你。”

楚言对此回以嗤笑，他把住苏瑾的手，贴近她的脸，语气森然，“我说，我这些血，是方才剥了染上的。你向来怕我剥，缘何现在对此反应如此平静？”

苏瑾的动了动，很想说楚言别再骗她了，他上沾的血分明是畜生一类的，本不是人血。可一想到她没法向楚言解释自己缘何能分辨出这些，便只得将话憋回肚子。

“想说什么？”

“阿言，你累了。我们去洗浴，然后睡觉，好不好？”

“邀我同眠？你胆子可真是非一般的大啊苏瑾！”

“？”

楚言抬起苏瑾下巴，细细打量着苏瑾这张致的面孔，他的指沿着苏瑾的下颌缓慢向上攀升，最后落到了她的眼尾，“我突然有了个想法呢，阿、瑾？”

苏瑾被楚言口中的称谓整得呆滞起来，她喃喃，“什么？”

“把你，一起带入地狱，你说好不好？”

楚言掌住苏瑾的后脑勺，将她往怀里搂，他俯下子，离苏瑾极尽，只有一指的距离，“我已经在地狱里了，你既这般喜欢我，何不同我一块？”

地狱苏瑾的眸子闪烁了几番，小声，“阿言，我的归路就是地狱啊。”

苏瑾话落的刹那，便被楚言吻上了，他吻得又凶又急，一路攻城略地，直教苏瑾不过气来。

炙热的吻和相贴的，这种亲密于苏瑾而言是全然陌生的验，她是想反抗的，可是一望着楚言闭目动情的模样，她便浑都了。

吻消散后，甫一被松开，苏瑾就被楚言打横抱起，她怔怔然环上他的脖颈，整个人依旧于一种发懵的状态。

她不明白，自己是哪里促使楚言动了念。

“阿言”

楚言应了一声，难得地告知了苏瑾自己下一步要干什么，“洗浴，睡觉，满足你方才的要求。”

“可我”已经洗浴过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