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呢?他在哪?他为什么不肯见我了?!!!柳鸣泉你让开!别挡着我!我说了让你让开!你听不懂话吗?!”
“主子不在这,姑娘又何必执着。”
苏瑾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柳鸣泉,见他望着自己的眼神颇为复杂,心tou一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为什么手腕上那么多刀痕?为什么不再上朝?你”
“姑娘心慧,大概已察觉主子如今chu1境不妙。只是不知,姑娘若是见了主子,若是知了主子现下的情状,会如何?”
楚言chu1境不妙,苏瑾自是知dao。现如今楚府时不时冒出的刺客,便已然说明了问题的严重xing。
“你未免太过小觑我了,柳鸣泉。我会怎么zuo?我能怎么zuo?你觉得我该怎么zuo,啊?!我难dao会不guan他么?他都这样了,我,我怎么可以不帮帮他?”苏瑾说着,声腔中不觉liulou了哽咽之态。
柳鸣泉敛眸,心dao这样便好,不然,他可能会动用手段强行把她送入gong。主子喜欢她,他也乐得接受,可现在她只是主子的负累,除了给主子痛苦再无其他。对不起了,苏姑娘。为了主子的xing命,不得不牺牲你了。
“主子在地下室里,姑娘随我来吧。”
地下室苏瑾咬了咬chun,楚言他,自与她关系亲密起来后,便再没去过那儿,如今
当柳鸣泉用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苏瑾随之看清室内的景象时,她整个人便浑shen一震,步子不由倒退,双手也捂紧了嘴。
地面上那个近乎全shen都是血污的男人,那个hou中不断发出疼痛至极后嘶哑的吼叫的男人,还是那光风霁月,随意一笑便摄人心魄的如玉公子么?他到底正在承受着怎样的痛楚?他又能继续忍受这样的折磨多久?
“他阿言他”
“主子,中了噬心蛊。这么多年,我一直四chu1寻药,可都没所获。以往这毒发作极有规律,但如今却”柳鸣泉止了话,见苏瑾泪水糊满了脸,心下震颤。
他原先一直以为苏瑾只钟爱楚言的pi相,他甚至zuo好了准备苏瑾看到楚言如今的模样会打消与他共患难的念tou,熟料,竟是他眼pi子浅了啊。
门口依稀浮现两个人影,楚言看不清,他的眼睛被冷汗蒙住,四肢更被不住袭来的疼痛折磨得颤抖不已,“鸣泉,是你和柳佳么?”
柳鸣泉适时地拦下了苏瑾yu上前的动作,接着点tou应允了一声,“主子。”
“她,怎、怎样?”
“苏姑娘无碍。陛下也并没使人强ying掳她入gong,怕是,还在等着主子服ruan。”
“好,好,你们,护、护好她。”楚言咬牙勉力说完这番话后,chun角又溢出了鲜血。他抬手拂去血渍,转过shen背对门口的两人,掩去了他面上的苦涩。
他想护着她,可实际上,他让人放她走,才是对她最大的护佑。她已是鬼shen,凡人的武qi,又哪是等闲伤得了她的?是他痴妄啊。楚言越是这般想着,心里的疼楚便增上几分。
苏瑾听着柳鸣泉和楚言这一番谈话,心下已有了猜测。待柳鸣泉阖上地下室的门后,苏瑾便连忙质问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是怎样?!!!”
“姑娘看不出么?主子被这蛊毒折磨得,已经危在旦夕。”
苏瑾闭上眼,深xi了口气,“柳鸣泉,你不用再同我打ma虎眼了。我该怎么zuo,才能帮上他,你直说便是。”
“陛下有解药。但换取解药的条件,是姑娘你。主子,他”
“他拒绝了,于是失去了天子的支持,也惹来了敌对之人不停的暗杀,是么?”
“正是如此。”
“所以,只要我进gong,便能给他拿到解药,是么?”
柳鸣泉点tou,“姑娘愿意?”
苏瑾对柳鸣泉投以极不认同的目光,“你该早点告诉我的,柳鸣泉。不然,何至于让阿言疼成那般?”
她是鬼,虽只是个法力低弱的画pi鬼,但利用鬼shen的便利在皇gong中探寻并偷走解药,并非难事。不过,柳鸣泉不知她shen份,不信她能力,也是正常。
柳鸣泉见苏瑾非常果断地应承了入gong替楚言换取解药,当即撩开长袍就地跪下,“姑娘对主子的大恩,我柳鸣泉定终shen铭记!”
“阿言他定是不准我去的,咱得瞒着他行事才行,柳鸣泉,我入gong那日,最好让阿言熟睡一场。”
“这”柳鸣泉迟疑了,为楚言ti内这蛊毒。频繁发作的蛊毒让楚言近乎时时chu1在痛楚中,这样的他,如何能熟睡?
“罢了,这交给我了,你只需要劝服他暂且抛却心tou顾忌,来见我一面,即可。”
“好。”
【34】动yu
食梦兽的痰ye,涂在床板四周,可令床上之人暂且远离疼痛,且好梦一场。苏瑾从柳鸣泉那得知楚言的近况后,便特地去了鬼市寻来这物。
就在苏瑾屈膝在床板四周仔细涂抹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她转过tou,便正对上楚言打量的眼。
“在干什么?”
苏瑾把手上最后一点抹完,方才起shen回楚言话,“唔,就是一些助眠的药水。”
“你睡不着?”
苏瑾上前几步,离楚言近了些,小声咕哝,“你不在,自然睡不着。”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
“阿言,你一定要好好的。”苏瑾垂眸,复又说dao,“好好的。”
楚言拉过苏瑾的手,轻拍了拍她的手背,问,“这是怎么了?以往我不寻你,你不是更自在?”
苏瑾反握住楚言的手,又将十指交叉,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