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阎深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你是趴着看见那双眼睛的?”
领口内里的白双几乎是毫无遮挡。
看出书棠眼中的疑惑,陈阎深:“告诉我,你当时是怎么在楼梯边睡着的。”
“当时……那些纸箱子就在这边。”书棠把另一个椅子拉过来,充当堆放箱子的位置,“我坐在这里。”
音从思索中转移注意。
“警官。”书棠在他脚边问,“我可以起来了吗?”
书棠一直被反铐着,到现在都没换过姿势。
半秒,:“可以。”
“后来我太累了,就这样睡着了。”少女声音低,随着她的动作,那双圆被地板挤压成一个椭圆的形状,鼓起的幅度更大了些,瘦白腰线出,出一点淡粉色内边缘。
此刻,内的窄短裆正对着他的鼻尖,上面还有没干透的水渍。
卧室和外厅间的门在她背后关上落了锁。
不过陈阎深没有要再跟她交的意思:“这扇门不可能有人进来,如果谁能钻进那扇比半掌还窄的横窗进来杀你,你就敲门求救。”
书棠的胳膊几乎都要麻痹,她艰难了酸胀手腕,抬发现陈阎深把旁边的柜子挪到前面来了。
“不是。”书棠记不太清了,“地上太了,睡不好,所以我醒了,醒了之后又坐起来,是坐着看见那双眼睛的。”
他睡了足有三个小时。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陈阎深又蹙了一下眉。
“谢谢你的线索。”他拽起进屋时脱下的外套就要出门,不曾想被拉住了衣摆。
书棠在他背后,怯怯望着他:“警官,今晚可不可以不走?”
难以入眠已经伴随了他十来年,陈阎深自然没打算真的一整晚住在这里,他本计划等内屋的女人睡着就回警局,却没料一睁眼就是天色大亮。
除了重,他还有失眠的病。
书棠这么说,现下只穿了一件单薄里衣,仰起看陈阎深的时候,细长脖颈弯出一个脆弱的弧度。
意思是要她把这个柜子当成楼梯,还原那时的场景。
是方才陈阎深铐住她的地方。
是少女的内。
陈阎深低下眸子看她。
或许是大城市来的富家女子,天生气。
深度睡眠。
陈阎深把手.铐取了。
如果她死了,眼前的女人会变成一没有温度、不会说话的尸,几天后随那些其余的被害人一样,运到火葬场,烧成一捧灰。
演示完最初的动作,书棠又贴着陈阎深的脚边慢慢侧趴了下来。
意思是答应她了。
陈阎深等她把话说完。
陈阎深皱了皱眉,复而松开,内心已经有了点猜测。但还需要验证。
弯下的肩颈有发梢落。
书棠惊喜,杏眼睁得有点圆。
并且给书棠开的这间房,外墙光没有任何可以攀爬落脚的可能,房门也不可能从外暴力破开。这些威胁他早就深思熟虑。
陈阎深再度睁开眼时,对着的暗黄色灯罩停顿了半秒,猛地翻。
少顷,陈阎深把外套挂回门边衣架:“我在外间。”
记不清眼睛的样子,这个要求书棠还是能到的。
书棠撑着旁边的柜子站起来,低再次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间一如既往准时高高立起,陈阎深看了眼床上还在熟睡的书棠,自顾进了浴室。
算算时间,她吃的要也该发挥药效了,现在看起来也比刚进门的时候安静了不少。
显然是洗过的,散发着和衣物主人上一样的馨香,以及淡淡皂荚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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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冲凉水来缓解,他一打开浴帘,目光撞上里面挂着的衣物。
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旅馆,和一个尚未洗清嫌疑的杀人案女嫌疑犯。
书棠回,跟自己卧室上方唯一开着透气的横窗对上视线。
不止有凶手威胁,书棠的情绪不稳定,是否因为害怕还会自残,没人能知。
玉样的肌肤已经多了一圈深红印迹。
白色的,有一点淡蓝小花点缀。
只是不到半小时而已,红痕好像把她铐了一天一样显眼。
“我害怕。”书棠的眼神显得很可怜,合她瘦弱腰,有很高的信服力,“那个杀人犯见过我的样子,他要是知我提供线索给你,会来杀我灭口。”
她比划了看见那双眼的大致高度和方位。
“咔哒。”
书棠没等到他的回复,抿松了手,低下。
但这家旅馆的老板娘是陈阎深的熟知,和警局所有人都有很深的关系。
当着陈阎深的面,她慢慢蹲下,双并拢贴在地面跪坐下去,而后仰望着面前的男人:“我衣服全都透了,实在是有点冷,这个地方是最避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