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因为一个女人闹到学校校董会去了?”秦老爷子咳了一声,“他才多大?越来越不像样了!”
秦父不咸不淡地瞄了眼远被小辈簇拥着,一脸不耐的自家逆子,稀松平常
:“小孩子不懂事,是这样的。当年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没好到哪里去。”
“还小呢?十六七岁了,也该……”
“父亲。”秦父笑着打断他,“我的儿子,我自己有分寸。”
“你!”老爷子被堵得发哽,吞了两口茶顺顺嗓子,这才“哼”了声,不满
,“一窝子不肖子孙!你现在手里握着秦氏,我
不住你了……”
“小舟!”坐在轮椅上的青年咳了一声,扯扯他胳膊,“爷爷问你话呢。”
少年如梦初醒,一张致无害的脸懵懵懂懂地转过
,果然瞧见老者不满的脸色。
“爷爷,我……”他想解释,便被韦老爷子打断了――
“你下午去哪儿了,半天没见人影?”
他向来是严肃古板的子,故而韦舟一时并未发觉这话里蕴
的不满,只是
混
:“去、去见了个朋友。”
“除夕这天,哪个朋友值得你抛下一大家子人去看?”
此话一出,吵吵闹闹的韦家小辈们嘴上没说,眼底却各自幸灾乐祸起来,只有韦齐飞开口说情:“小舟刚回来不久,还不清楚规矩,回我找到机会就好好教他。”
韦老爷子深深瞧他一眼,到底没再说话了。
西郊的富人们各有各的烦心事,市中心狭小的出租屋里,气氛却称得上松快。
“我觉得不怎么样。”金发青年盘坐在沙发上,“妈妈还说有意思,可是这些节目一点有不好笑,哪里有意思了?”
“还有唱歌的节目,不是真唱吧?”
“大场面,用真唱出了差错怎么办?”少女刷着手机,敷衍。
“大场面还不用真唱?”黎杰森“啧啧”摇,“有实力的人,哪里有那么多差错?”
“……那你就别看了。”
“不。”洋鬼子却坚持,“我要像妈妈说的一样,看到他们敲钟……可能再过一会儿会好看一些吧。”
“事真多。”夏追抬抬眼,“我相信你是混血了。”
“什么意思?”
“你骨里有华国人的血――‘来都来了,还是看完吧’,是这样吗?”
黎杰森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个理。
说要等到跨年敲钟的是他,熬不住无聊在沙发上的也是他。到了十二点,主持人激动谢幕,黎杰森早就歪着
枕在沙发上,金发乱糟糟地垫在脑后,睡得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