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善宇先停住了脚步。
看着记者担忧的眼神,崔泽笑了笑:“这次可以的,这次很想赢。”
她走的很稳,一步不曾掉落,虽然时而倾斜,但始终没有摇晃地太大。
初雪夜的辣炒年糕,是正焕默不作声又不动声色的温柔。
因为买了除了阿泽之外的五人份,现在却只有三个人吃,娃娃鱼和德善难得的没有抢,终于能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善宇还是笑着,却向前走了一步,和她靠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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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渺房间的电视机里播着最新出的碟片,屋子里坐着的却是德善、正焕、娃娃鱼三个人。
崔渺诧异地看向他,见他脸上完全没有被拒绝的尴尬,反而都是笑意,不解问:“我说不喜欢你呀,你开心个什么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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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
“这好像是我采访崔选手以来第一次见你有如此强烈的求胜,请问这次有什么不一样呢?是因为多国选手齐聚,激起了您的好胜心吗?”
正焕趁人不注意,侧看着德善的脸被年糕填地鼓鼓的,忍不住笑了笑。
“阿渺,你知我喜欢你的吧?”
“那你讨厌我吗?”
“噗”
“不,只是……有个礼物想送出去。”
崔渺开着窗,伸出手去,将一片雪花接在手心,抬起时,就见善宇笑着站在门口。
“那阿渺,要不要试着喜欢我看看?”
崔渺没抬,把脸埋在围巾里嗯了一声。
雪花纷纷扬扬,随风来,星星点点地落在崔渺脸上。
同一场雪景里,有的人目的明确、主动出击,有的人犹豫徘徊,瞻前顾后。
善说的没错,最近的天总是阴沉沉的,在送阿泽去日本比赛的当天晚上,1988年的第一片雪花翩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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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自然和你交谈,我与路过的每一个人都说了早安。」
“好奇怪”,娃娃鱼调好了视频,摆好了桌子,纳闷,“难得狗焕大方一次请我们吃炒年糕,怎么阿渺和善宇都不在?”
――
崔渺和善宇两个人并肩走在路边,她低着不去看他,只张开了双手保持平衡,自顾自地走在路边上。
“崔选手,这次是连续不停比赛三天的车轮战,你一向睡眠不太好,这次能受得了吗?”
善宇走到她面前站定,问:“你喜欢我吗?”
曾经在书上读到过的话,在情窦初开的18岁这年忽然被理解。
“……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