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说话呀?”
“我们看谁先到对面那棵树。”孙彦军迎着风大声喊着,唐国强也笑着回应:“好!”
“哎哎,生气了?”
“你怎么在这?”唐国强转吃惊地问。
“多买几条换着用。”孙彦军随口说,从里面拨开一条,指着两种不同颜色的巾,“也给你买了几条,粉的是你的,蓝的是我的。”
唐国强憋红了脸,转往回走,抱怨:“我以为你还要再练七八个小时呢,索我就来这逛逛咯。”
“抽啊,不过很少抽。”唐国强挥挥手去去烟味,孙彦军闻言便丢了烟,也挥挥手笑着说:“行,那我下次抽的时候躲着点你啊。”
“我走了啊,晚饭我和大陆在外面吃,你要我打包带给你吗?”孙彦军站在门口问着。
二人回到宿舍,孙彦军将袋子里的东西陆续摆好,除了巾,还有一个挂钟,几瓶汽水和一包香烟。孙彦军全摆在架子上,把蓝巾在自己包里,粉巾整整齐齐堆在唐国强包旁边,弄完了便收拾好出去搓澡。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孙彦军心里一阵惊奇,微微抬眉笑着说:“行,我等你。”说罢他便靠在门框上,脚抵着另一边,占住整个门点起一烟来。
孙彦军站在唐国强后看了很久,看着这人眺望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又看到这人朝泥坑里傻笑,实在憋不住,便发出声来。
孙彦军见状松了手,也去解自己的绳,“好吧,那我自己找大陆他们去。”
他俩是最后从场出来的,在回宿舍的路上,孙彦军进小店里买了些东西。
唐国强收拾好了,临出门时被呛了一口,“你哪来的烟啊?”
“刚在小店买的呀。”孙彦军随意地说着,见唐国强咳了两下便掐灭了烟,问:“你不抽烟吗?”
“我?我还要问你呢,我让你在山坡上等我,你跑这来?”孙彦军嗔怪着,走到唐国强边朝坑里一看,“一条泥鳅,就乐成这样?”
孙彦军骑上,习惯看了一下手腕却什么都没有,他又看向唐国强问:“几点了?”
“哎!哎!哎哟……”
唐国强投来一个怨恨的眼神,心想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就爱取笑人,甩朝山坡上走去,留下孙彦军一个人在后边不停哄着:
唐国强看了他一眼,眼里透着担忧,“你嗓子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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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孙彦军没忍住嗤笑出声,他双指朝唐国强面前点了点,“我开玩笑哒。”
“四点半。”唐国强看着孙彦军送给他的表回答。
林子里哟呵两声,听到的却只有自己脚踩树叶的声音。就这么一直往前走,孙彦军终于看到了唐国强,见他站在水田边无所事事,孙彦军恨不得立刻上去将人教训一顿,可当瞧见落日余晖下唐国强略带诗意的背影时,他又止住了步子,注意起这人的一举一动来。
“洗澡?”唐国强觉得孙彦军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突然扯出洗澡的话题,他瘪瘪嘴说:“不洗。”
孙彦军跟上去,看着唐国强有些嗔的样子,倒觉得十分可爱,揽着他的肩膀晃了晃:“嫌我练久啦,这不是难得张光北没戏嘛,就加紧练了三个小时,练完我就来找你,谁想到你跑这来了,我这一路喊你名字你都没听见吗?”孙彦军说到这便突然有理起来,看见唐国强有些动摇的眼神,又说:“我嗓子都喊冒烟了,你到怪起我来了。”
黄土在夕阳的映下泛着烈火燃烧般的橙红,偌大的场在空中俯瞰而去,一双人策奔腾,蹄所踏之地扑起一片浅雾,划出两极尽缠绵的长线。他二人日后拍“博望坡”时,也是如此纵情驰骋的,只不过,现下他二人单纯是在比赛,而到那时的境地,可就大不相同了。
“晚上一块洗澡吗?”
“为什么粉的是我的啊?”唐国强急得脱口而出,瞪大眼睛看着孙彦军,后者耸耸肩一脸无奈的样子,“他就卖这两种啊,我也没办法。”
唐国强犹犹豫豫,方才和孙彦军骑出了一的汗,宿舍洗澡就一个大盆和一个花洒,洗的好不痛快,于是收拾收拾东西,说:“你等我一下。”
“嗯?你买巾干嘛?”唐国强看见孙彦军袋子里的东西,好奇的问。
“在溜一圈?”孙彦军问着。现在还没到吃晚饭的时间,唐国强点点,先“驾”的一声往前冲去,孙彦军紧跟在后。
唐国强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条粉色巾和一条蓝色巾,对比着看。粉色上面绣了朵粉花,蓝色上面绣了朵蓝花,都大差不差,唐国强又回去,说:“我的够用,你自己先用着吧。”孙彦军无所谓的点点,心里却觉得唐国强和粉色很般,还暗暗发誓早晚让你用这粉巾。
二人走到边,孙彦军一把拽住唐国强解开绳的手,唐国强侧眼看着他,表情冷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