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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才之连忙跟上，进了巷子，却不见二人影。找了一会儿，忽见那伙计从前面路口拐了出来。锦才之漫不经心地张望，待那伙计经过前，突然上去，拍他肩膀：“兄弟，贺领到哪里去了？你带我去！”

“冷兄，你回去吧，我再想想办法。”

“贺领，今天手气不错啊！”一人。

锦才之向那二人拱了拱手，走了上去。两名汉子替他拉开房门。门一开，立时便有闹哄哄的声音传出来。进了屋，才发觉里极其宽敞，屋里摆着几张方桌，每张桌子旁都有十来个人围着。那些人聚会神地盯着桌面，没一人回看他。虽是白天，墙边却点着灯烛，将屋里每个角落照得通亮。地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杂物。几名仆侍安静地往各桌送水送茶，与不时叫嚷几声的赌徒们对比鲜明。空气中透着淡淡清香，也不知是花香还是专门烧的香。环境之舒适，出乎锦才之意料。

锦才之苦笑一声，摇了摇，目光中交杂着无奈和惋惜。

那伙计吓了一，白眼：“什么领？不认识！”

那伙计痛得龇牙咧嘴，连忙：“带……我带你去！”

锦才之怔了片刻，向各桌扫了一眼，不一会儿便看到贺应德的背影。他没有立即过去，而是朝旁那堆人走去。他挤出一点点位置，假装看局，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将贺应德劝出去。锦才之看了几局，悄悄走到贺应德那桌。贺应德目不转睛地盯着桌上的骰子，压没注意到他。

“不就是偷拿库房的银子吗？咱们派人看好了，不让他拿，等他输光了，自然就醒悟了。”

，：“他现在尝了甜，就是用拉都拉不回来。不是我危言耸听，好最坏的准备吧！”

贺应德心不在焉地逛了一会儿，来到一座酒楼前。他没有走进去，而是在门口站着。过了一会儿，一个伙计从旁边的巷子里走了出来。他来到贺应德边，低声说了句话。贺应德点了下，跟着那伙计往巷子里走去。

锦才之出笑容，低声：“我知他去赌了，我也想玩两把，你带我去罢。”

锦才之脸色一沉，伸手抓住他肩膀，用力一，低声喝：“我又不是没带钱！你带不带路？”

锦才之跟着他转了几个弯，走到巷子深。进了一扇门，只见三四个大汉在院子里闲聊。锦才之松开手，那伙计往前一指，说：“过了这院子左拐便是。”锦才之穿过院子，向左一拐，走了十来步，来到一间又高又大的屋宇前。房门紧紧闭着，门外守着两个壮大汉。

那人执意不肯。

锦才之眼光一亮，站起来，了宽檐帽，快步走出大寨，悄悄地跟在贺应德后。这时天刚刚亮，山寨里一片寂静。锦才之一路跟踪贺应德，到了镇上，已近正午。虽是寒冬，行人几乎将街填满，熙来攘往，甚是热闹。路边小贩不住地吆喝，叫卖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冷山影走后，锦才之唤来一个叫刘诚的亲信，让他暗中盯住贺应德，一有动向立即来报。

那伙计愣了一下，小声：“不行！我只带熟客。”

过了七八天，刘诚来到锦才之屋里，装模作样汇报完下面的状况后，低声：“贺领出去了。”

锦才之：“去几次不就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