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的话，让王瑶无语了。

        “宗盐，快来坐。我们都多少年没见过了，幸好我妈上次提到你……”

        “有一个男人，他跟在我后，想抓住我。上次他把我抓到了巷子里，要脱我的衣服，我趁他不注意，咬了他的脸，跑了。昨天又遇见了他，他把我拖到车里，我不愿意，他打了我，我踢他的裆，逃出了车。”

        一个能够上网，可以自由联系任何熟人的设备，宗盐就这样毫不设防地还给了他。

        千万别赖到她上。

        远远地，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女人就兴奋地朝她挥了挥手。

        而他也践行了自己的誓言。

        “哎，你要走了啊？”

        她起袖子，展示了一下肌肉，半真半假地恐吓：“你看，我力气很大的，要想对付你，用一手指就够了。”

        “小朋友，你这是耍无赖。我要把你赶出去的啊。”

        一直不作声的小宗盐此时才张嘴。

        但是宗盐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一个跆拳教练，苦兮兮的打工人。

        以前，除了运动和社交，他最喜欢的就是打游戏，手机上各式各样的热门手游都有，当下行的交友件，也是一大堆。

        “我没钱，家里也没钱。”

        宗盐表情温和地听着，时不时点附和她的话。

        然后再没有打开过这些件。

        又过了一个星期，王瑶再次发现窗外鬼祟的影。

        脖子上甚至还有掐痕。

        她是去见一个人。

        但是时隔数月，重新拿回手机，司疆除了和宗盐的短信交，其他app一个都没有点开过。

        这是王瑶，职业是武术培训机构的老板。

        像是在考验司疆的忠诚。

        没有主人的允许，他不会多余的事。

        这，这孩子家长是吃屎去了吗，不吗？

        小宗盐抬，没有打理的刘海耷拉在眼睛上，那双稚的眼睛里，没有悲伤，也没有害怕，空得令王瑶害怕。

        小时候就认识的一位长辈。

        一点也不像个快四十岁的女人。

        反正他在社会上，也是一个死人了，就算有人曾想着他，但是时间是可怕的，能带走一切短暂的情感。

        无论在哪，他司疆都是被追捧的对象。

他交了话费。

        对方穿着简约中，理着利落的短发，看上去气神非常好。

        最开始，手机上还有地震那几天，来自通讯录众人的未接来电，微信上也有关心他询问他的留言。

        她没有得到回复。

        小宗盐往外走。

        王瑶像是被到般，把手缩了回去，很不自然地问：“你这伤怎么回事啊？被同学欺负了？最好回去找家长告状啊。”

        王瑶才看清小宗盐的情况：又瘦又小，营养不良的包骨，最重要的是，她上全是伤。

        这天晚上，宗盐不是去工作。

        她无奈地把宗盐拉到角落里，看着她又一新伤，终于忍不住问：“你这上，都是谁打的？”

        为什么不好现在这个有人关注和陪伴的物呢？

        他不怀念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感。

        王瑶张大了嘴，看着一个这么小的女娃冷静地描述她两次差点被猥亵的经历，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发现宗盐并不属于机构学生后，她提着小宗盐的后领把她拎到了一个角落，很不客气：“小妹妹，想学习，应该先让你的家长交钱报班。你这样是白嫖知吗？”

        “咳，你……”

        “我在外面看，不犯法。”

        小宗盐咬住下，不甘地低下了。

        宗盐那时，躲在教室外面偷学，被王瑶抓了个正着。

        司疆，全删了。

        王瑶这才为自己的幼稚感到羞愧，她欺负一个小孩子干嘛，虽然工作又累老板又压榨，但是她也不能把气发在别人上啊。

        说着，就要去拍小宗盐的肩膀，动作却停顿在了空中。

        司疆发完短信，就把手机放到了一旁，全盘不复过去的网瘾少年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