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黎苡沫沉默少许,轻轻应了一声,“问清楚骆菁出事的真相后,我再出国。”
或者说,这是她留给自己对alpha的最后一点念想。
“我会向秦霂那边施压。最坏的结果,是拖两年。”母亲似是料到她的顾虑,语气凝重,“假如骆菁的事故真是秦霂暗中所为,虽说能借此机会尽快办理离婚手续,可后续对方会不会用更偏激的手段还不知
。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你的安全我们不敢赌,倒不如防患于未然,直接离开一阵子。”
“秦霂,”黎苡沫打断
,“我们见个面吧。”
这一周来,秦霂压
没在她生活中出现,连消息也很少发,仿佛真的打算慢慢淡出她的视野。她并未深究其中缘由,也不愿与对方扯上关系,仅仅希望保持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自言自语的声音很小,可落入黎苡沫耳中时,却让她感觉心口压抑得难受。想说些什么安
,见对方取出纸巾默默拭去眼泪,她忽然觉得自己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
消毒水的气味布满了整条走廊,
郁的甚至有些呛人。
“老婆,我最近一直在外出差,有些急事需要
理。”女人语调不乏意外,但更多是呼之
出的喜悦,“我送你的项链喜欢吗?还有戒指,我又让人定制一款新的——”
“这位家属,您的情绪我很理解。目前的情况是,病人能够抢回一条命已是万幸,后续还需要住院观察。”
“那毁掉
后,还是alpha吗?”
她希望秦霂没有参与其中。
这个问题落下后,骆菁的母亲自知失言,主动摆了摆手,示意没有别的问题。在医生离开后,她缓缓呼出一口气,
直的背脊慢慢弯曲,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到底她与秦霂之间有五年相
的情分在,抛开理智,她更愿意相信这是场意外。
“找律师?万一……”
“妈,我想先去医院看望骆菁,再亲自问秦霂。”
她希望,她并没有彻底的看错人,这场婚姻也不是一场彻
彻尾的欺骗。
谁曾想,居然闹出这么大的事。
黎苡沫张了张口,半晌,艰难地说出几个字,“……前一阵有。”
走到拐角
,她自决定离婚后第一次拨通了秦霂的号码。
……
“医生,
真的无法恢复吗?我们家近年来虽然落魄,好不容易供出一个S级alpha——”
记忆中,秦霂每次从秦家老宅回来,都会低气压好几天。她从来没有问过缘由,对方也素来对此事三缄其口。
……
家有关,现场也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
“我就这一个孩子啊……”
“可以。”林冉峤犹豫了一瞬,试探地开口
,“沫沫,你想不想出国一段时间?海外正好有家分公司,你若是感兴趣,到那边学习也是一样。至于离婚的事情,全权委托律师来办最好。”
黎苡沫站在重症病房外,听主治医师与骆菁的双亲激烈交涉。冰冷的灯光落在每个人脸上,都无形中削弱了人情味,仿佛是一场谈判。
脑中嗡嗡作响,黎苡沫听着母亲明显存着安抚之意的话语,耳畔却不断重复播放着“秦霂极有可能与这桩恶
事故有关”这则消息。她自诩对后者有两分了解:对方虽手段狠辣,但多是对公事。这么残忍的事故,应该并非其所为。
alpha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门口,进来之前不忘把手中文件扔给助理。深灰的女式西装,长发干练地扎起,冷色系的哑光眼妆无端为其更添了分凌厉。比起一周前的见面,黎苡沫隐隐感觉对方
上威势更重。
“沫沫,你怎么会来这里?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女人瞟了
电话另一
,林冉峤的声音出奇的冷静,“这些天,秦霂有来
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