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朱娘退下茶肆二楼。

        朱娘点点，赶紧向朱浩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能通过考校的话，回拿你是问。

        “龙在哪里，虎在哪里？”老追问。

        朱浩很想问，你是属驴的吗？

        朱娘听到老意向后，欣喜异常。

        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朱娘瞪着朱浩：“人家没嫌弃你是无知稚子，你还有脸嫌弃别人？走，拜师去。”

        老却笑呵呵：“老朽颇欣赏他言语间这般直来直去，无所遮掩年岁不大，却是情中人，看来以后在探索学问方面，有自己的一套，不会墨守成规。”

        朱浩：“安陆是小地方？这里可是藏龙卧虎之所。”

        “哈哈。”

        一个七岁没开蒙的熊孩子，居然糊弄一个饱读诗书的鸿儒？

        “用手指蘸茶水，在桌上随便写写便可。”

        老笑：“还别说，这安陆之地真是让人惊喜连连，本来老朽只是顺路过，买醉街，混个到此一游的名声，却未曾想因为这几盏酒，遇到你这个有趣的小家伙老朽这就跟你娘说，你的启蒙先生我当定了！”

        “卧虎藏龙”这个词引申到兴王府在朝中的感地位，一般读书人不会研究皇嗣的顺位问题，毕竟事不关己嘛，但一个落魄街的醉老，居然懂这个？

        “先生，还望您不要嫌弃，犬子不懂事，刚才多有唐突。”朱娘满脸期待地说。

        老把手上茶杯放下，笑：“想让老朽收他为弟子，尚需考校一番不知夫人可否让老朽单独跟他说两句？”

        但老岂能听不出，朱浩诚心拿他消遣？

        “没笔。”

        朱浩的目的很简单，你别收我当学生，我跟你无瓜葛，各归各家，各找各妈。

        “你读过书？认识几个字？写来看看。”老迅速进入考校模式。

        朱娘拉着朱浩来到茶楼。

        为表诚意，朱娘特地在茶楼摆了一桌拜师宴，大概是想把生米煮成熟饭，这样朱家人就没理由再把儿子接回去读书，母子从此不能相见。

        “没人教。”

        老本来只是打趣，听到这儿脸色突然冷下来，凝目打量朱浩，半晌后问：“这话是谁教你的？”

        随即，朱娘被叫到楼上。

        老笑着说，“人小鬼大，你娘乃节妇，平常人可不敢招惹，我也不过是贪杯多喝了几盏，本无心在安陆这小地方久留。”

        等朱娘走了，老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你小子倒是有福气，有个好娘。”

        “不好意思，忘了怎么写。”

        “那是怎样？”朱娘听不懂。

        别人明显无心拜你为师，还有强行非要收徒的？

        朱浩惊讶地问：“都举人了怎还怀才不遇？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老笑：“老朽很欣赏令郎的急智，奈何此番乃往江西，途径湖广，无法在安陆停留太久，最多帮他开开蒙，至于日常教授学问，恐要另请高明。”

        听起来很合理。

        这是不是就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旷世奇闻。

        朱浩：“他的意思是说，安陆庙小，容不下他这尊大佛。”

        这边老说得轻松，却不知朱娘的真实想法。

        朱娘并

        朱娘虽然读书不多，但对于尊师重那一套很在意，觉得这是塑造儿子价值观的好时候，立即出言纠正。

        朱浩不客气地：“你可别打我娘的主意。”

        “先生，您同意收犬子为徒？”

        朱浩笑：“你问我是从哪儿听来的，那我就瞎说一二咱安陆州东边不是还有个安陆县吗？那里有个虎岩，相传春秋时楚国令尹斗子文刚出生被外祖母遗弃，在斯受雌虎哺，此外汉水盘踞，宛若蛟龙，不正是藏龙卧虎？”

        “小浩，怎能对先生无礼？快赔礼认错。”

        朱浩只是随口一说，但发现老神情有异，心中一动，这老好像果真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