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还在促。

        恐怕连王府仪卫正朱宸都不及陆松夫妻俩的待遇高。

住你的功劳，连同下面的典吏和侍卫家中，也可以顺带更新一批桌椅板凳……

        朱浩向陆松解释：“欧阳小姐乃是跟南京成国公府有关的一个商号的东家，专程赶来本地，想从我这里采购一批紧俏货，我没同意，估计被什么人给骗了。”

        掌柜：“没详细算过，毕竟生意刚起步……但料想应该在二百两银子以上。账目正在整理中，等最终结果出来会第一时间呈报到夫人那里。”

        陆松点点，知这事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与王府也无关，便自觉地退后几步，不打扰朱浩和掌柜叙话。

        哪位？

        夫妻俩都是王府亲信，年底分东西时待遇差别就现出来了。

        “小东家，这几天……如您担心的那样，欧阳小姐确实……误入歧途了。”掌柜见到朱浩，连忙把他知晓的事相告。

        朱浩突然问：“老，年底前，咱邸店生意盈利多少？”

        “啊！”

        朱浩、燕和陆松在几个侍卫簇拥下，往王府大门行去。

        看似有意避开，但陆松明得紧，与二人的距离依然可以确保他听清楚二人对话……知你们在王府说的事一定不会损害王府利益，但我好奇心驱使，也想听听是怎么回事，只是不打扰你们罢了。

        掌柜当即惊呼出声。

        掌柜：“乃是您家二老爷……朱二爷找到她，说引介制造琉璃的商贾……直接把欧阳小姐一行带到朱家的琉璃工坊……后面发生了什么不清楚，总之欧阳小姐从朱二爷那里采购大量琉璃皿，准备运往南京销售。”

        钱花了，目的达到，且无后顾之忧，不仅王府满意，估计苏熙贵梦也会笑醒。

        朱浩：“欧阳家家中落，急需找寻可以重振门楣的商品，不可能没预料过风险……但凡有丝毫翻的机会都会死死地把握住，这跟溺水的人抓住稻草没有两样。现在去劝，人家恐怕还觉得你是要分走他们的利益，不但不会领情，还会怀恨在心。”

        “我已经跟我娘说好了，你除了平时的工钱外，年终时拿利的一成，但若是亏本的话就只有底薪……眼前是年关，既然赚钱了，就给你发一笔奖金，以后安心在我娘手下办事，你的家眷初来安陆，也需要钱安顿。年前把账目好，等我算过，银子就过到你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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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是双赢！

        四十两？

        张佐摆手：“不说了，陆典仗，麻烦帮我送客，咱家这便去跟王爷禀报此事。掌柜，有时间一起喝茶。”

        这一整套工程下来，王府简直把苏熙贵当成大善人看待。

        掌柜毕恭毕敬地深施一礼，目送张佐带着两个小太监离去。

        这话不但掌柜想到，连刚得知有这么回事的陆松也觉得这个欧阳小姐要倒霉了。

        欧阳小姐？

        掌柜叹：“小东家，不是我泼冷水，那琉璃皿运送途中极易损坏，且造价高昂，实用不强，欧阳家把此物运到南京销售，肯定要吃大亏！”

        “……”

        朱浩笑着摇：“总算被我二伯找到冤大，库房里的存货终于能卖出去，估计年后朱家的琉璃工坊又可以开工了。”

        旁边还有王府的人听着呢！

        陆松神色愉悦，别人家里的家都只分到一套，他却得了两套，而且比其他人家里的更加高级和华丽，谁让除了他自为王府仪卫司典仗外，妻子范氏作为世子娘在王府地位更加尊崇呢？

        “一定一定。”

        “你直说就好。”

        陆松很好奇，两人在说什么？

        掌柜：“这都是苏当家，还有夫人和小东家的一片心意。”

        ……

        掌柜无语。

        掌柜明白朱浩并无虚言，当即叹了口气，摇摇：“要是被苏东主知，不知该如何向他交待。”

        “啊？”掌柜稍微有些惊讶，回往陆松上瞥了一眼，心想在这种地方说这种事是不是不合适？

        朱浩点点：“这样，你拿四十两，当给你的奖金吧。”

        朱浩笑：“苏东主明知欧阳家的人想抢他的琉璃镜生意，还把人往安陆引，不是故意挖坑是什么？此番被骗可是欧阳家的人自己往下，估计苏东主只是表面感慨一下，心里更多是幸灾乐祸吧？”

        就算真是这样，你这话也说得未免太过直接了吧？

        ……

        关键是没落人话柄，毕竟这些货都是王府花钱采办的，还是从朱娘母子手里购买，跟苏熙贵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多？

        不是在试探我是否贪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