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无奈地摇摇，正要从铺子离开，打开门却发现门口有很多人聚拢过来。

        朱万泉匆忙回来，本要找二哥朱万简提及朱浩中县案首之事，却被告知朱万简跟刘家进城去了，赶紧请见朱嘉氏。

说，所以点名找朱浩。

        突然间，掌柜觉得生意什么的不重要了。

        掌柜笑：“两位夫人，看来外面那些读书人心有不忿，觉得小东家考中县案首，或有私相授受之。不过他们也知，小东家在王府读书，背景雄厚，就算在门口围着，也不敢冲进来生事。鄙人先告辞，生意上的事回再说。”

        朱万泉本觉得这是朱家上下值得庆祝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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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家庄园。

        昨天一家人还担心朱浩能不能过县试，今天就已经可以庆祝成为生员了？不是说后面还有府试和院试呢？

        这才刚过县试，就想着当秀才？

        还能这样？

        “乖乖，夫人，我这不是在梦吧？”

        “于三，你如此匆忙前来，所为何事？”朱娘好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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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现在朱家三房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朱浩考中县案首，自己还是别在这里碍眼，回去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朱娘看到门前黑压压一大片，一群群儒生聚集在一起，义愤填膺，嘴里喊着乱七八糟的口号，有些懵，好在现在铺子并没有开张生意，既然掌柜出正门不得，便准备改走后门。

        李姨娘从里面跑出来，问：“外面闹哄哄的怎么了？”

        外面嘈杂的声音越发大了，显然前来闹事的士子更多。

        于三算是这院里的老熟人，很快便轻车熟路带着掌柜离去。

        就在此时，于三从人堆里挤出来，趁朱娘把门板隔起来前，迅速钻进铺子。

        朱嘉氏咬牙切齿：“定是王府中人耍的鬼魅伎俩，托关系将朱浩提为县案首，好让他离开王府去别读书，如此我朱家在王府便少一耳目”

        当然他们不敢到兴王府去闹，除非不想活了。

        就在朱万泉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话时，却听朱嘉氏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厉声喝：“不可能！绝无可能！他开蒙才两年尚不到两年，怎么可能考取县案首？”

        掌柜却发出惊叹：“小东家真是才高八斗，小小年岁便考中县案首东家，恭喜您府上要多一位秀才公了。”

        “掌柜，别从正门离开，走后门吧，我带你去。”

        “娘，儿刚在城里得知，三哥家的孩子，就是朱浩，在本次县试第一场中，名列案首。照规矩，后面的府考和院考都只是照例参加，最后必定成为生员”

        朱娘不解。

        于三气吁吁，连口气都来不及，惊喜地：“三夫人，浩哥儿过县试了，还得了县案首呢。”

        于三喜不自胜：“夫人，按照惯例，只要中了县试案首，后面的府试和院试只要不出大的差错，照例都可以进学，一次就当上秀才老爷，这等于是说，浩哥儿他现在已经算是半个秀才老爷”

        李姨娘闻言懵了。

        刚考过县试，就已保送生员了？

        可当老太太听到这番话，脸色漆黑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朱万泉：“娘，儿已求证过，的确是侄儿本人。”

        这幸福来得是不是太快了点？

        老太太见到儿子行色匆匆，面带不悦：“何事如此着急？”

        朱娘：“小浩他这两天备考县试，要过两天才会回来，若是掌柜着急找他，直接去王府便可。你跟把守王府西门的侍卫通禀一声，就能把消息带到。”

        城里士子消息渠广泛，得知朱浩中了县案首后，有的去州衙闹，有的留在贡院门前闹，有的直接奔朱浩的家来了。

        是不是太早了点？

        －－－－－－题外话－－－－－－

        不就是跟欧阳家那几百两银子的纠纷？对朱娘母子来说，那点钱也叫钱？相比于跟苏熙贵的大生意，也就只是赚点零花钱罢了。

        朱娘闻言大惊。

        想来可以理解，以朱浩的年岁，参加县试已经匪夷所思了，怎么会有人跟她讲若是县试考第一会怎样，以为只是名次靠前，跟勉强通过没什么两样。

        朱娘听到儿子过了县试，终于长舒一口气，随着心中一颗大石落下，转眼便热泪盈眶，差点儿就要去祠堂那边向故去的丈夫诉说，至于什么县案首以她的见地，并没有研究得多透彻。

        朱娘有点站不稳，结结巴巴：“说是小浩中了县案首，还说后面不用考了，直接秀才老爷”

        “就是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