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自己镇定一点，周学礼说：“小婵，我……我不知说什么。但是现在，我们在这么XX路的XX餐馆三楼最里面的这个小包间里，这个我们上学时经常来的地方，这让我想到了以前。小婵，那时候的你只要见到我就会笑。”

        手心都是汗，周学礼这是让警察知温婵确实杀了人，他确实于危险之中，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到这里来。

        两人安静地吃着东西，周学礼第一次知什么叫度日如年，和一个杀人犯在一起的时间，简直太难熬了，因为他不知什么时候，这个杀人犯就会再次发疯，将目标锁在自己上。

        “小……小婵，你胡说什么……小婵？”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周学礼说：“不知楼下发生什么事了。”

        “好。”

        “还在家里，没想理。”

        周学礼给警察报完地址，安心了一点，他说：“小婵，我能问你你丈夫的尸，你是怎么理的吗？你不是说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吗？”

恬静已经无影无踪，此刻周学礼只觉得这么漂亮的温婵，仿佛是个披了人的厉鬼。

        心里稍稍有点安，周学礼问：“还有一个呢？”

        “哦，剁了，放冰箱里了。”

        “那你父亲的呢？”

        周学礼越听越害怕，他偷偷在兜里将手机调了静音，音量也调成静音，但是接电话的人却能听清楚他们的聊天内容，而他们却不知对面人说了什么。

        几分钟之后，警车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们一起听到楼下的喧嚣声。

        温婵轻笑，说：“可能是你报案后，他们赶来抓我了。”

        “还有一个是我的父亲，我昨天晚上杀的，因为他对我说，我的人生是我自己走的，无论犯了什么错都不要找他。他说错了，我的人生不是我自己走的，是他替我走的。但是我决定以后真的要自己走了，所以我把他也杀了。学礼，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唯一一个温的人，我也很喜欢你，一直很喜欢。  ”

        周学礼心里想着警局那边怎么才能找过来，绞尽脑汁，额上已经开始冒汗，他紧张地双手和双脚都开始发抖。

        周学礼拨的电话是警局的，那边很快接了起来，也没有挂死，而是真的在听，也不问话。

        温婵微微一笑，只是笑意怎么看都没有达到眼底。

        “我现在也是一样的。”温婵说着，勉强出一个笑容。

        “学礼，我杀了人，两个。我的丈夫，是我父亲让我嫁的，我嫁了。怀孕后，他一次心情不好，踢了我一脚，孩子掉了。前段时间，我觉得好了很多，给他吃了几片安眠药，然后把他杀了。”她的语调很平静，仿佛她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这样的事情。

        “小婵，咱们先不说这些，把饭菜好好吃完，你也让我想一下，这么长时间没见，我也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