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妃，怎就只得这品类的炭来？

        另一个也没好气：有的就闭嘴罢，这些年伺候这么个病痨子，又带上个拖油瓶，凡是好都捞不着，还白白叫其他人耻笑，好不面！

        两人正说着，便见门吱呀一开，四皇子肃着脸立在门口。

        两个人互相使了个脸色，不情不愿给四殿下敷衍擎了礼，便听四殿下问：炭火早该送到殿里去，怎的还不开上炉火？

        女：正要去呢。

        姜攸立在门口并不动。

        女知四皇子不好糊弄，又说：天儿冷，四殿下还是请回罢，晚些自会将炭火拨去的。

        姜攸却问：现在就拨。昭仪立给妃子的份例是多少炭火，立给女的又是多少炭火？眼下这屋倒和，不怕父皇知晓么？

        女被戳了肺子，也不惧什么四皇子左右不过是个废妃的儿子于是嗤：上两年令妃病得要死，陛下难就不知晓么？若不是们忙前忙后，令妃哪里有气到今日！现下不过拨些炭火，便叫四皇子提到面门上来了？

        女们在冷里成日见着病痨与痴傻疯女人，如今这么个俊生生小皇子立在跟前，份又低贱，便免不齐欺负起来。

        若是令皇子叫上一声好姐姐，想来也是不错。

        岂料这小皇子竟沉静地很，一步一步走到炉边去，抬脚踹翻了炭盆。

        女尖叫一声：你！你这个！

        姜攸立得笔，眼睛眨都不眨抬看着她：你敢动我？

        到底是天子的儿子。

        女慢慢放下手去，：端走端走！全端走，回呛着令妃娘娘，可也莫怪到我们上！

        姜攸将炭盆慢慢端回屋里，这炭呛人，可屋里到底和了些。

        姜攸烧了热水，沏些苦丁茶喂给令妃，二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令妃看着她的孩子，才七岁，这么瘦弱，打一落生便跟着自己受苦。

        姜攸脸上从未有过孩童的憨之态，两颊也一直没什么肉，看上去苍白得像纸，总比同龄孩子小一些。孩子长而柔的睫垂下来，在水汽里打着蔫，许是和过来了，上也终于见了些血色。

        四殿下令妃将枯槁的手握住姜攸的，她心里很难受。

        懊悔、恨、折磨、还有难言的

        四殿下，你怨姨娘吗？

        姜攸抬起眼，令妃眼圈红着。这个女人年轻时骄纵，骄纵的后果就是落得这般地步，最后不得不撒下弥天大谎。

        怨甚么？姜攸问。

        令妃的泪顺着枯槁眼窝落下来：怨姨娘要你扮成男子，终日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