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雌雄莫辨的少年，以及纤细矜贵的美男或美女。

        如果只是为了积分，龙衍完全可以让二十四自己一顿就完事走人，可他不到，因为这完全就是在抛弃一只被PUA的大猫！

        他并不圣母，甚至对别人的帮助也不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而是要确定不会损害到自己的利益，且自己有余裕，还要对方符合自己的喜好，他才会出手。

        现在的二十四完美符合这些标准，就算他将来离开，也可以让原初神殿代为照顾。而原初神殿看在自己神使的面子上，总不至于把二十四继续当隶使唤。要是二十四能够恢复自信独立，还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隶商人解开了二十四上的枷锁，取下了二十四耳朵上的标签，给二十四披上斗篷后又准备了一套廉价的服装，最后将连接二十四脖颈上项圈的铁链交给龙衍，才算完成交易。

        玩惯了SM的龙衍对此接受良好，只是他觉得这样的束缚应该你情我愿，所以他把铁链解开了。就在他打算解开二十四脖颈上的项圈时，二十四紧张地跪了下来。

        他不断亲吻着龙衍的脚背，祈求：“求求主人不要抛弃我……我很乖的……我吃得很少……我会自己清洁……不要抛弃我……”

        “……”龙衍一愣，随即脑子里被灌输的关于这个世界的常识便自动浮现出相关信息。

        混血在里文明是没有人权的。摘下脖子上的项圈对于纯血而言意味着自由，对于混血而言只意味着换了个主人。脖子上没有项圈的混血只会被再次抓住，再次套上项圈。

        二十四能感觉到龙衍的好，他自记事起就没见哪个主人会慷慨到用魔法治疗隶，就更别提用魔法清洁隶了。他非常确信，一旦错过了面前的新主人，他就再也无法遇见如此仁慈的主人了。

        所以他几乎是本能地跪下祈求对方不要抛弃自己。他被倒手过很多次，换过很多主人，其中最仁慈的主人不过是会让他吃饱饭。而最残忍的主人……不仅会让他被发情的家畜，还会待他的官，不是还是鸡巴，又或者是屁眼，一样都不会放过，以至于他即使没有被阉割也无法起。

        “我只是想给你换个项圈。”龙衍撒谎。在脑子里的相关信息没有浮现时，他确实是想把二十四的项圈摘下来丢掉的。

        “谢谢您……”二四十仰起，却依旧跪着。

        他把脆弱的脖颈凑到龙衍手边，等待着龙衍为他换项圈。他针尖般的瞳孔锁定了龙衍，明明该是猎食者的目光，眼神却是与眼睛完全不符的温。

        极致的反差让龙衍内心发紧，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二十四的下巴，就像在抚摸猫咪一样。而二十四也如同猫咪一般享受地眯起了眼睛，仿佛忘记了刚才的恐惧。

        龙衍意识到自己设想还是过于天真了。哪怕他离开时二十四能够恢复自信独立，只要二十四是混血，就绝对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就算他离开了，二十四作为神使的隶留在原初神殿，应该不会比在外面当隶过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