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枞应周末要来找她，心里又慌又乱，“我够穿了。”

        “这多少钱？给你同学钱了吗？”顾亚秋过来查看她内衣上的标签，她不认识什么大牌子，只说了句，“款式还不错，质量看着也好。”

        苏见她没认出这牌子，悄悄松了口气，小声说，“三十五，给了。”

        是三百五一套。

        柯枞应买了五套。

        她上没钱，又不好意思说不买，已经穿上了。

        但她没想到内衣这么贵，母亲顾亚秋给她买的都才二三十块钱。

        “嗯，才一套，周末去给你买换穿的。”顾亚秋去翻她的橱子，“这些旧的小了吧，你已经不能穿了。”

        “没，她那还有……一套，说下次带给我。”苏小声说。

        顾亚秋出惊喜的笑，“是吗？是哪个同学啊？叫什么名字？”

        苏很少有相好的同学，初中有过一个，后来她被欺负得惨，谁跟她走得近谁就会被欺负，渐渐就没人跟她朋友了。

        苏慌地手指有些出汗，“妈，几点了，我好像要迟到了。”

        “那你快点。”顾亚秋把她的旧内衣拿袋子装好，“你这些旧的不能穿的，我送你外甥女了。”

        苏悄悄松了口气，“好。”

        洗漱完，简单吃了早饭。

        正要换鞋出门，隔着门就听到柯枞应的声音，“阿姨早！”

        苏一惊，浑的汗都炸了起来。

        却听见顾亚秋友好地在跟柯枞应讲话，“哎，你是叫柯……什么？”

        “阿姨还记得我啊，你叫我小柯，喊我同学都行，记不住，喊我帅哥也行。”

        苏：“……”

        顾亚秋笑了起来，“当然记得你。”

        苏被同学剪发那天，顾亚秋和苏勇军赶到办公室，听主任讲，有个男生为了苏把其他三个男生给揍了。

        还以为两人之前认识，却不想，苏不认识他。

        顾亚秋第一次遇到看苏被欺负而出的同学，因此对柯枞应印象非常好。

        “你要上学吗？苏也还没走。”

        “我过来买早餐。”柯枞应状似不经意，“她还没走吗？我可以载她一程。”

        “真的吗？”顾亚秋惊喜不已，回冲屋里喊，“！你快点！”

        苏系上鞋带，红着耳出来。

        柯枞应拨了拨车铃铛，拍了拍自行车后座，冲苏说。

        “同学，我送你。”

        苏小声拒绝了。

        顾亚秋推着她过去，“人同学很好的，上次你发被人剪了，就是他给你出的，你看，他正好也去学校，顺路可以载你，上去吧，没事。”

        哪儿很好了。

        苏想到他那么用力地吻她，那只手抓得她也疼。

        忍不住又气又羞。

        最后还是坐上了他的自行车。

        柯枞应拨了拨铃铛，“好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