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淹死？”她微微歪打量他，“不要质疑老虎的水。”

        阿花懒得和他辩解：“有没有药？”

玉应缇心里石终于落地。

        “再不治，这条胳膊就废了。”阿花扬着眼梢瞪他。

        倒不是多么关心。玉应缇若是当真废去一臂，她只能单手和他打。虽说己修为远不如对方，不过以强欺弱，她不喜欢。

        玉应缇愣了一下，觉得自己好像又变回那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只会蹦蹦的小兔子。谁要你可怜我？长肉刃泛着水光，他赌气狠狠进，脆弱和怜悯一并撞为齑粉。

        他几乎愤似的用力，左臂伤口又崩裂了，指尖隐隐有血珠落。

        白雾散去，二人出得结界。阿花转要跑，被玉应缇拦腰抱住，双手扣在，凶狠地抵在墙上亲吻。

        刚猛、霸，一如从前。

        “你的手……好。”他慢吞吞地吐字，方才的慌乱和狠戾，瞬间冰雪消，“水里很冷，下次不要了。”

        十天，足够炼成龙女传授的心法。

        潭底又黑又深，他泡在冰冷的水中，寻了许久才寻到她。倘若再也寻不到，抑或她就此殒……

        光洁丰满的美得眩目。玉应缇在她颈间埋首，贪婪吻脖颈锁骨肤。鼻端满是她甜滋滋洋洋气息，浅尝辄止怎么能够，怎么能够！他埋首双，意乱情迷一刻，阿花掌心无声腾起明红烈焰。

        玉应缇张张嘴，没能说得出话。能找得到的伤药他全试过，一概不起作用。

        “不许笑！”阿花蹬他一脚，“伤口裹好，十天之后我来检查。”

        红白肉翻卷，隐约出森然白骨。阿花用衣袖拭净血渍，细细观察，发觉事隔多日，伤口居然毫无愈合迹象。

        阿花看了一眼，玉应缇立刻把手背到后，像个错事的孩子。

        手指合拢，妖焰消散无踪。待到玉应缇息着抬吻她，眼前所见仍是那个一撩拨就满面春色的。双颊绯红染遍，眼角都似抹过胭脂，颤着声音求他慢一点，肉儿要被插坏了。

        “……没有。”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说。

        “玉应缇……”她着嗓子叫他。他着气抬，她不应声，只是红着眼抚摩他的脸，难得温柔。

        阿花冷眼看得明晰，那是即将失控的前兆。

        “伸出来。”她扬一扬下巴，“别藏着，我已经闻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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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你爱我，不要你可怜。

        阿花打开乾坤袋翻翻找找，抓出一把剁碎的草药，进嘴嚼成药泥，一脑全摁在伤口上。玉应缇疼得一抖，眼睛却愈发地亮。

        他的很凉，气息急促，在她口中拼命汲取甘甜的温度，填补心中不安的鼓噪。

        “故意的？”她微微蹙眉，抬眼看他，“你修为比我高出许多，这点伤还不是小菜一碟。”

        玉应缇不说话，眼帘低垂，姿态乖顺。阿花没好气地锤他，他反而笑得更甜——怕不是真的得了疯病。

        哪里是真，何是假。发情了却像只真正惑心的妖，抓挠他，挑逗他，高高吊起又重重抛下。蚀骨之痛神魂颠倒，阿花再添一把柴，将孽火燃得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