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有的只是疼惜。
不自信吗？她也说不上来，只是下意识的隐藏那些不堪的过往。
握着照片的手指微微紧了紧，然后将照片翻过来。
书梓妍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转瞬即逝，可景珩却将这一幕清晰的捕捉在眼里。
空气中突然的安静，让司奶奶也意识到自己大概说错了话，缓缓开口：“咱们去吃早餐吧，奶奶肚子早就饿了。”
景珩没什么情绪的看着面前的媳妇儿，心情有些复杂。
“行，你自己去。”
一瞬间。
心底隐隐有种直觉。
书梓妍深呼吸一口气，想将男人回抱住，却又没伸出手。
吃完晚餐。
照片强，书梓妍大概只有八九十岁的样子，特别瘦小，脸色蜡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太丑了。”
“我们领证那会，我查过你，知道你被书家丢弃过得不好，但是你没必要有心里压力。”景珩说着，上前将书梓妍抱进怀里。
这张照片特别有那个人的感觉，只是两人的年纪不一样。
书梓妍很想说，你何止小气，小气到心里都没点数儿的吗？
奶奶为了让自己走出阴影，费了不少心思，好多照片都是那时候的见证。
“你这么紧张？”景珩心情复杂的开口。
司奶奶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奶奶怎么会嫌弃你，奶奶是高兴，我家妍妍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进了书房，景珩直接去了司奶奶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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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只剩下书梓妍和景珩，气氛不知怎么的，突然间有些凝滞，微妙。
照片的背面写着一个年月日，字体很小，却很漂亮。
“你先接电话吧。”
景珩轻笑一声，脸上的情绪不显，“今天出去吗？”
书梓妍身上似乎有秘密，只是他不知道。
书梓妍收敛思绪，搀扶着司奶奶从沙发上起来，三人去了餐厅。
书梓妍拿着相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视线落在她另外一只手上。
“你早上几点起来的？”书梓妍主动开口询问。
“不是。”
景珩却淡然：“嗯，景氏有个会议。”
“景珩，你……偷看？”书梓妍迅速的冲过来，抢过景珩手里的照片和相册。
书梓妍的眼眶便红了。
景珩松开怀里的女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走到阳台接听。
“再丑也是我媳妇儿，我不嫌弃的。”景珩轻声说。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景珩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摇头，“我是那么小气的人？”
这个认知让他心底顿时有些不舒服，说好的坦诚相待，似乎……
不过是几张光头照，有什么不好意思让自己看的？
而他的脑海里也浮现出刚领证结婚那会，两人没有相爱，书梓妍好几次做噩梦哭得悲痛欲绝的画面。
两人拥抱了一会儿，书梓妍准备将相册给男人看，景珩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往后翻，还有几张头发长出来了一些，寸头的照片。
看着书梓妍的寸头照，景珩却愣怔了一瞬。
照片上虽然没有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可那时候的自己自卑敏感，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不自信。
一页一页的看了起来，直到看到相册中间的位置，他终于看见了司奶奶口中的光头照了。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爱你，你到底对自己有什么不自信的？”景珩问。
景珩倚靠在书柜前，翻开相册。
“不去，在家做设计图。”昨天苏怡交代的任务还没来得及完成。
司奶奶打了声招呼，就跟着元奶奶离开了。
书柜的抽屉里，果然躺着昨晚那本书梓妍不肯让自己看的那本蓝色相册。
“哦，那我借用一下书房，我要开个视频会议。”景珩说。
书梓妍将相册合上，脸色有些难看，“我都说了，不想让你看见我丑陋的一面。”
景珩回答：“六点差二十分。”
“你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
这话倒把书梓妍问住了。
话落，书梓妍脸上的情绪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你……要用书房？”
书梓妍有些捉摸不透男人现在什么情况，昨晚两人有点不欢而散。
上，撒娇的说。
再往后翻，突然从中间掉落了一张照片，景珩弯腰从地上捡起来，还没来得及翻开，便被突然推门进来的书梓妍看见。
景珩没等书梓妍再多说什么，起身离开餐厅，去了书房。
这时候，自然不好反驳男人了，这人记仇的狠，时不时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