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张开嘴巴，脏话如同机关枪一样喷涌而出。

        园长扶起孙老师，发现她的脑袋上肿起了一个大包，他扭过头去，愤怒地指责父亲，“你……你怎么能这样？”

        父亲一把推开了孙老师。

        “你……你……”

        “进icu抢救了。”

        “你别血口喷人，老子什么时候虐待过小孩的？”

        “她是我老婆和外人生下的野种，我能养她是给她面子了！”

        “冷静个屁，庸医给老子滚！”

        “都少说两句，少说两句。”

        父亲挂断电话，来到园长面前。

        园长拿出手机，刚刚拨通走廊里就响起了一串手机铃声。

        “现在已经一个小时了。”

        “我女儿怎么样了？”

        顾毅骑着大马来到了儿童医院。

师赶紧抱起春春，开车直接送她去了医院。

        “何先生……”

        “医生说是脑膜炎，很严重的那种。”

        “抢救？不是感冒发烧吗？至于进icu？你在逗我玩儿呢？”

        “这位家属，你冷静一下……”

        平床上躺着的正是何春春。

        “她父亲怎么还没来？”

        手术室的大门终于推开了。

        “去你妈的！”

        “你完全不管孩子就算了，你还虐待她？”

        孙老师踉跄倒地，头破血流。打骂声吸引来了附近的医生和护士，他们全都冲了上来劝架。

        “行吧，我再打一个电话。”

        孙老师愣了一下，赶紧上去拦住了父亲。

        “来了来了，别打电话了。”

        “滚蛋！”

        “臭婆娘，骂谁人渣？”

        ……

        “你这个混账！”

        画面一转。

        “她是我女儿，我想怎么说她都是该的！”父亲指着孙老师的鼻子骂道，“臭女人你给我死远点，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医生还想开口劝两句，没想到父亲居然又把战火烧到了医生身上。

        园长气得嘴唇发抖，血水流过下巴，沾湿了衣领。

        孙老师和园长齐齐抬头看去，何春春的父亲正举着手机，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之前打过电话了，说半个小时就到。”

        可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何春春的脑袋上早已被盖上了白布。

        “难道她不是你亲女儿吗？你女儿病了，你居然等到这么晚才过来？你算得上是一个父亲吗？”

        吱呀――

        “喂，你们幼儿园也太不负责任了。我女儿交到你们手里，就是让你们管成这样的吗？”

        “少说个鸡掰，你们是什么狗东西，一群庸医！老子的女儿明明就是感冒发烧，怎么给你们送进icu了？你们就是骗钱。”

        “我现在怀疑你们医院医疗水平有问题，是你们直接造成了我女儿病情加重，我会让媒体过来曝光你们的。等着啊，都等着！”

        “怎么能这样？我还得问你们呢！我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幼儿园要赔多少钱？啊？你说啊！说！”

        父亲挥起拳头砸在园长的脸子上，园长门牙掉了两颗，血水从嘴角流了出来。

        “住手，你这个人渣！”

        病房的走廊上，孙老师和程园长并排坐着，他们全都面色阴沉。手术室的灯光一直亮着，也不知道小春春还需要抢救多久。

        “你怎么能这么说春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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