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发底下，出一双灵动明亮的眼睛，叫人不由得感慨。

        你不懂大太太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

        好在大太太谅你，饭前专人教你如何使用西式刀叉，你苦练一下午，刻意放缓动作，显得云淡风轻，才在家宴上不被人看出内底的窘迫和自卑。

        终于吃过饭，你长舒一口气，可接下来又要喝酒。

        你吓了一，定睛一看。

        “这酒可是世霖从英国专人带来的，七嫂，你可得多喝啊。”旁边坐着老爷的三弟，大家都叫他三爷。

        “郁柔，我记得你今年该二十三了。”

        你大抵知，秦老爷是什么帮派的老大，也正是这样，你自己住在村里，也无人敢对你乱来。

        如此白雪一样的女子，不似姨太太，倒像个年轻学生。

        提起大少爷，你分明看见大太太的眸子亮了不少，“世霖不过刚过了十八，老爷病逝，这几天准备接任青帮的事务，忙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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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杯酒入肚，你脸火辣辣的热，甚至连说话都不利索。

        三爷笑着从桌下摸上你的大，你吓得猛地起，还在品酒的其他姨太太还有姑姐姊妹都望你。

入了馆内，屋里坐满了人，你骇得心加速，只得低眉顺眼着，不敢抬。

        或许是借着机会昭告大家。

        大太太旁边的老仆从笑：“瞧着可真是年轻呀，这样看，竟比大少爷还要年少。”

        你来到公馆外的庭院想口气，也不知走了多久，竟迷路，迷迷糊糊想掉走的时候，竟听到假山旁一阵奇怪之声。

        那连宁竟被秦三爷压在假山上。

        “七姨太估摸是醉了，撑不住就回房休息。”大太太金口一开，你如蒙大赦，兔子似地溜走了。

        晚上被迫换上淡雅的白色旗袍，坐在了长桌上，与秦家人一起用餐。

        你很想离席，但着喝下高脚杯里的酒。

        你穿着未曾改良的斜襟青裙，只出一小截雪颈，两条辫子梳着的，疏疏的一黑刘海儿披到眉尖。

        你胡乱想着，人已经跟着连宁离开了。

        连宁唤了声沙发上靓丽的女子，“太太，七姨太来了。”她声音不大，却正好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你的上。

        你不想回房，偌大的房间应有尽有，可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你的。

        大太太搁下手里的威士忌，目光淡淡落在你上。

        大太太猝然唤你的名字，你怔愣抬。

        他频频邀你碰杯，劝酒时，嘴里还说着听不懂的洋文“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