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红酒和水果的香气。房间很大，客厅中央是个L型沙发，旁边摆着玻璃茶几，上面放着几瓶开了封的酒和一盘切好的酪。落地窗外，城市灯火连成一片，远海面黑得像块幕布。唐然站在窗边，正跟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聊天，看到他们进来，他笑着走过来。

        “若桐，江澈！来得正好。”唐然穿着深灰色衬衫，袖子卷到手肘，胡子刮得干净，显得比上次见面更神。他给了许若桐一个拥抱，拍了拍江澈的肩膀。“坐，喝点什么？”

        许若桐把纸袋递给他，笑得轻松。“给你带的糕，别说我不念旧情。”她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衫和长裙让她看起来优雅又随意。

        江澈坐下，拿了杯红酒，目光却黏在许若桐上。她跟唐然站在茶几旁，聊着糕的口味，唐然的手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她没在意，继续笑着说话。江澈的口像被什么攥住，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的酸涩压不住心底的躁动。他想象唐然的手再往前，握住她的手，或者拉她到沙发上。他的手指在杯子上收紧，玻璃冰得他掌心发麻。

        房间里还有三个客人，两男一女，都是唐然的同事，聊着工作和旅行。许若桐入得很快，坐在沙发上，偶尔跟唐然开玩笑，气氛轻松。江澈却像个旁观者，话很少，眼神总在许若桐和唐然之间游走。唐然倒了杯酒递给她，他们的指尖过，江澈的咙发紧。他知自己该停下这些念，可他停不下来。

        “江澈，你最近拍了什么新片子？”唐然突然转向他，语气随意。

        江澈回过神，笑了笑。“拍了点城市夜景，还没整理好。”他不想多说，怕暴自己的情绪。他看了眼许若桐，她正低切糕，裙摆到膝盖上方，出小的肤。他的目光移到唐然上，想象他把手放在她上，慢慢往上。

        “你又走神了。”许若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皱着眉看他，手里拿着块糕。“给你切的，吃不吃？”

        江澈接过来，低声说：“谢谢。”他咬了一口，酪的甜味在嘴里化开，可他毫无食。他的脑子全是她和唐然的画面，开始发热。

        派对进行到十点多，客人陆续离开，最后只剩江澈、许若桐和唐然。唐然提议再喝一杯，许若桐没拒绝，拿了瓶威士忌，三人围着茶几坐下。江澈故意坐得远了点，假装看窗外的夜景，实际在观察他们。唐然给许若桐倒酒，杯子碰在一起时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喝了一口，皱了皱眉。“这酒好烈。”

        “慢慢喝，习惯了就好了。”唐然笑，靠在沙发上，离她很近。江澈的呼变重，他端起酒杯，手指微微颤抖。他想让他们更靠近，想看到更多。他知自己疯了，可他控制不住。

        “我去趟洗手间。”江澈突然站起来，声音有点哑。他没等他们回应，走进套房的浴室，关上门。他站在水槽前，拧开水龙，冷水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滴到衬衫上。他盯着镜子，眼神像个陌生人。他知今晚是个机会，他可以制造一个场景，让许若桐和唐然独，哪怕只是几分钟。

        他深一口气，拿出手机，给许若桐发了个消息：“我有点不舒服，先去楼下透透气。你跟唐然聊会儿，别担心。”他按下发送，关掉水龙，走了出去。

        许若桐看到消息，皱了皱眉，看向他。“你没事吧？要不要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