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雨脚旁还有个箱子，她扫了眼，是塑封好的护士服。

        顾非然把女人下巴掰了过来，让她正视他，“你都跟谁学的？敢听不敢认啊。”

        只是气质一点儿都不像医生，像个套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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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侧赧着脸，想找个地钻进去，避开他的审问。

        不知怎的，她莫名咽了口水。

        那女人戚戚的哭声，哭得她都心疼了，某人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何时雨被他气笑了，“自恋狂。”

        “吃味儿了啊，这小脸垮的。”顾非然竟然感受到了她心里某种微妙情绪，“难受我抛下你，去找了别人？”

        “你诽谤完我，就想溜啊。”他上前拦住她的去路。

        她噤声，没再问一句，别搞得像她对他纠缠不休似的。

        顾非然穿着白大褂走了过来，她仰看着他，昏暗氛围中的压迫感，愈演愈烈。

        何时雨脱掉厚重的冬服，护士服是夏天的，裙子很短只能包住。

        “穿上。”他把护士服扔给她。

        他嗯了声，却说不行。

        何时雨咬牙切齿，他脑子没病吧，来医院跟她玩制服诱惑，哪有这个心思。

        他观察的可真仔细。

        何时雨觉得自己脑子也是坏了，她想走就走，还要跟他请示什么。

        “这么动别人的东西不好吧。”她。

        何时雨怔忪住，嫂子单独在小叔子面前哭那么伤心，还以为是俩口子呢。

        顾非然的手握着她后脖子，微微使劲儿，“我什么了？”

        他跟她是杠上了，既然如此，何时雨不甘示弱：“你自己的事，还来问我？”

        顾非然踢了踢箱子上的字，“医院定制工作服，这是废弃的版本，堆在杂货间没人。”

        “你要...干什么？”

        “呵呵，女人的想象力都这么丰富么？”他看着她，瞳仁在昏暗的地方炯炯有神。

        作废。

        “行，对不起。”何时雨索跟他歉，“好了吗？”

        她看着男人穿上白大褂，不知他哪儿又搭错了。

        “啪”的一声，在封闭空间里，响得尤其清脆。

        “都偷听到什么了？”他把她拉了回来，贴着耳隙，“还满意么？”

        顾非然事从不跟人解释，这次却破天荒的多说了几句。

        她被中心医院的作震惊到了，这哪儿是工作服，更像情趣内衣。

        何时雨看着后期用油克笔写上的字。

        “我走了。”

        “顾麒的老婆，怎么到你这儿，变成被我搞大肚子了。我有这么不人么？”

        顾非然当然有她就范的手段，“乖乖听话，我就既往不咎。”

        顾非然冷笑，一点诚意都没有。

        何时雨哆嗦一下，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

        何时雨不愿承认，顾非然材极好，人就像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语气无辜的。

        他把衣服换到自己上，抖了抖袖摆。小学写梦想，他写的就是医生，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实在不是个读书的料，只能用钱来投资了。

        顾非然压了下来，眼神暧昧地在她嘴周旋，“帮你兑现承诺。”

        “顾非然，天亮了，我得去看陆陆。”

        顾非然脸色微僵，显是被她这番话给说愣了。

        何时雨瞪了他一眼，他却朝她近。

        他把她搭在屁上的手甩开，大手覆了上去，轻轻拍了一下。

        何时雨用手捂住屁，神色尴尬：“cosplay玩好了吗，我换回去了。”

        他倒笑得开心的，玩味地看着她这副想翻天，却只能扑棱几下的表情，心里满足的要死。

        他侧看着杂货间桌子上，摆了个牛纸箱子，里是塑封装好的新衣服。顾非然随手拆了一件，医生的白大褂，塑封上没写名字。

        “你把别人肚子搞大，一个人扔医院里。顾非然，你可真厉害啊。”她。

        他主动把台阶铺好，让她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