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靠近讓盛海嵐呼
一窒,整個人僵在椅子上。
「沈清書,妳狠。」她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三菜一湯是吧?行,毒死妳別怪我。」
上下打量了一番。
盛海嵐心虛地移開視線:「洗……洗臉的時候不小心弄到了一點。」
「我說過要保持乾燥。」沈清書的聲音冷了下來,「妳是聽不懂中文,還是覺得自己的手太多餘?」
「誰……誰是妳的所有物!」盛海嵐臉漲得通紅,想要推開她,卻因為手上有傷不敢用力。
沈清書拆開紗布的動作很輕,指尖偶爾無意間
過盛海嵐的掌心,帶起一陣細微的電
。
盛海嵐崩潰地舉起沒受傷的左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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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海嵐瞪大眼睛:「妳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沈清書放下杯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為了抵消妳那天弄髒我床單的清潔費,以及我這雙『金手』給妳縫針的手術費……」
「妳不是。」沈清書忽然俯
,雙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將盛海嵐圈在自己和椅子之間。
沈清書那張
緻的臉近在咫尺,眼神幽深得像是一口深井。
「昨晚收了我的錢,今天就不認帳了?」沈清書輕笑一聲,那笑容裡帶著幾分算計得逞的狡黠。
沈清書笑意更深,眼神裡閃爍著勝利的光芒。
「憑什麼!」盛海嵐從椅子上
起來,「我是賣乾貨的,不是外送員!再說了,我也沒空!」
「什麼事?」盛海嵐警惕地問。
「傷口有點紅腫。」沈清書皺眉,語氣嚴肅,「昨晚是不是碰水了?」
「停!」
門關上的瞬間,沈清書抬起頭,看著那扇還在微微晃動的門,手指輕輕摩挲著手機螢幕上盛海嵐剛剛發來的那張模糊照片。
「兇什麼兇啊……」盛海嵐小聲嘟囔,「大不了就是留個疤,我又不是靠手吃飯的鋼琴家。」
「但我介意。」沈清書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不喜歡我的『所有物』上有瑕疵。」
「從今天開始,除了每天來換藥,還有一件事。」
「我家裡的鐘點工最近請假了。」沈清書轉
走回辦公桌,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水,「我工作忙,沒空
飯。既然盛老闆是
南北貨生意的,食材應該很豐富吧?」
「是嗎?」沈清書慢條斯理地拿起手機,作勢要撥號,「那我只好問問盛伯母,知不知
她女兒在外面欠了一屁
『風
債』,現在正被人追著討……」
沒有了昨晚的酒
作用,也沒有了急診室裡那種混亂的背景音,現在這樣近距離的接觸讓盛海嵐渾
不自在。她能聞到沈清書
上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而是沐浴
留下的味
,乾淨得讓人心慌。
盛海嵐坐下,把受傷的手放在桌上,語氣生
:「換藥是吧?換完我可以走了嗎?店裡還有一堆貨要點。」
沈清書沒說話,起
走到她
邊。
「這一次,妳別想再跑。」
她直起
,重新拿起紗布幫盛海嵐包紮,語氣恢復了平靜,彷彿剛才那個充滿侵略
的動作只是盛海嵐的幻覺。
「放心,我是醫生。」她重新低頭去看病歷,語氣輕快,「隨時可以給自己洗胃。現在,妳可以跪安了,盛大廚。」
「還
準時。」沈清書合上病歷,指了指面前的凳子,「坐。」
盛海嵐抓起包包,氣急敗壞地衝出診室。
沈清書包紮好最後一個結,滿意地拍了拍盛海嵐的手背。
「盛海嵐,以後每天晚上過來給我送飯。要現
的,三菜一湯,少油少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