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你知我们遇见那天是什么日子吗？”

        夏追也不知自己怎么会顺着他的话问了，也不知自己怎么会答应他到这里来，似乎每遇上秦铄她总在心。

        我真的很怕他们离婚，真的，我觉得害怕，越害怕就慌张，不停找事去引他们的注意力，我想，要是我努力一点，或者优秀一点，秦云亭就会回家了，我们又会重新变得幸福了。

        “其实我记得我妈和秦云亭在我小时候感情也不错的，大概是我记错了吧，他不……后来我上小学，他就不怎么回家了，一回家就和我妈吵架，再转假惺惺地对我笑两下，说些夸奖的话。他都装得那么假了，我当时还觉得他真爱我啊，只比我妈妈差一点。

        夏追反应了半秒，才意识到这个“秦云亭”大概是上次见过的他父亲。

        “我妈死在我生日的凌晨，或者是早晨，我不知的时间，只是一睁眼就看见她的脸变得又白又黄。”

        他们吵架的事，我妈不告诉我，但是我偷听佣人说话，他们说秦云亭在外面养女人，恐怕要和我妈离婚了。”

        有几次秦云亭真的回来出面了，但每次回来都要和我妈吵架。大多数时候，我惹的事、我得的奖，所有我的事都是我妈一个人在心――她一边持秦家，一边要我的事，一边还要因为我挽回秦云亭，她真的很辛苦，她的越来越不好，也很少笑了，有时候还会控制不住情绪大哭大叫，那些佣人说秦夫人可能疯了。”

        她对我很严厉，我学琴学术学跆拳，但是她也很爱我，非常非常爱我。老东……秦云亭总是很忙，没有时间陪我，但是我妈会陪着我，从我学走路到我去上学，她把我照顾得很好。”

        秦铄其实很不舒服，他的洁癖不允许自己坐在这么脏的地上，然而夏追没说，他不敢作出矫情样子。

表演恐怕接近尾声了，后门的台阶上，少男少女坐在同一级台阶上，面前就是晚风和薄夜。

        她顿了一下：“你生日。”

        “我妈妈很漂亮，真的很漂亮，而且很厉害。秦家太大了，而且太有钱了，秦夫人这个角色很辛苦，但她依然得很好，连我那个很爱找事的爷爷也找不到错。

        秦铄说的没错，她确实对他太坏了――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俩并排坐在一起，她心里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夏天和韦舟坐在江边的样子。

        “其实我当时很贱，比现在还要贱，我听见这件事后居然没有想过我妈的感受，我只是觉得，爸爸妈妈千万不能分开，我要帮他们挽回。”他扯出一个很难看的笑，垂下了，“我像个蠢猪一样跑去对我妈说我很爱爸爸，我要和你们永远在一起，少了谁都不行。”

        “学校里的同学说，离婚就是分开的意思。他说他爸妈也离婚了，他妈抛下他不了，他很久都没见过他妈了。”

        真奇怪。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自私了”秦铄说，“夏追，其实害死她的不只是秦云亭，还有我――大分都是我。”

        “我妈以前好像是一个医生。不过她很少讲起自己婚前的事，从我记事起，她唯一的职业就是‘秦夫人’。”

        她居然还记得他的生日。秦铄想开心一秒，又开心不起来。他说：“也是我妈的忌日。”

        “可是一切都没有变好，她和秦云亭还是吵架，越吵越凶，她瘦了很多，有时候还会偷偷躲起来哭。

        “我妈肯定猜到我这么说的原因了，她说好，我们永远不会抛下小铄。”

        ――“她死在是我床边，割腕自杀的，了满地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