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女孩子抬起手，细细观察，在锁扣那里摸到某凹凸不平的雕刻痕迹。

        秦铄这才记起来还有只大尾巴狼杵在这儿，拧眉坐正了。

        “清明节和我一起回原城好不好，我想让我妈看看你……”

        “是一个‘丁’字――我妈妈姓丁，丁悦竹。”

        暗银色的细圈交错着缠绕在细瘦的手腕上。夏追一动，两个细圈便碰在一起，叮当作响，似乎与数年前的那种声音重合了，秦铄忍不住怔愣。

        “嗯，我错了。”认错倒是积极。

        温子言悠哉游哉地移出来了。

        “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友善地提醒，“你的医生或许没告诉你，结完扎要禁一段时间吧？”

        夏追定定望着他。

        茶几上的温水渐渐冷掉了，安静地蜷缩在玻璃杯子，无人问津。

        夏追何尝不知温子言就是故意的，一时无奈：“说完了，你出来吧。”

的，半点不掺假：“我已经想了很久了，深思熟虑过，我真的想给你……你收下吧，阿追。”

        “很好听的名字。”夏追轻声说。

        每到这种时候，温子言那张欠揍的脸就笑得格外真诚。

        但望着这镯子，她骤然响起，她已经好久好久没去看过他们了。

        “好了。”夏追咳了声，转问温子言，“你是不是乱翻我东西了？”

        那天晚上，两个男人找借口又留了一会儿。秦铄知她不愿意搬去他那里，小心试探，想自己搬过来，被拒绝了。

        他没明说，但夏追清楚这镯子的分量――这确实是秦铄用以证明爱意而能献出的最大诚意了，比去结扎的分量更重。

        她没有秦铄那么重感情。虽然父母生前也很爱她，可他们走得太早、太久，葬礼办得兵荒乱，来不及留给她任何寄托，遑论在危险压抑的成长期中，对未来的不安与生活的重担早就压过了无望的亲情。夏追是个实用主义者，又或者仅因为她生来冷血，她很少想起早亡的父母。

        夏追有些惊讶，原本张口就要说不，瞥见腕上银镯，却又犹豫了。

        “我、知、。”秦铄咬牙切齿。

        东西送出去了，秦铄松了一大口气，下面的伤口好像也不怎么疼了。夏追接受了他的投诚，这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秦铄眉眼柔和，凑近几寸，想亲她一下。

        秦铄睫羽微颤，抬眼：“你清明节想回原城吗？”

        良久，她败下阵来，没拒绝：“好早呢，到时候再看吧。”

        “只是看了一下……”

        主卧的门十分“合时宜”地开了。温子言探出个，笑：“你们说完了吗？”

        终于，夏追移开眼，妥协了：“我暂时帮你保。”

        她还是想一个人住着，谁也别来烦了。

        二人望着对方，相顾无言，秦铄的手始终不肯放下。

        房间里没什么重要的东西，夏追斜瞥他一眼：“你最好安分点。”

        他不接话，拉过她的手给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