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算不得女，那是大凉人，是这中最‘下贱’的才。

“还好，习惯了。”

“贪心的丫，我是看你又被罚了，所以买了给你填嘴。”

——清洛，你笨啊，你看你又被罚了！喂，痛不痛！

“那他一定很苦吧。”

“有我在你边，小洛，别怕。吃吧。”

清洛搬着沉重的花盆，看着那屋檐角下，几个太监拖着一名女。

“玄华，你对清洛真好。那我吃两颗，留三颗给玄息好吗？”

音嘶哑：“还是一样，子詹每日来两趟，为娘娘换药诊脉。夜色已深，子詹先行……告退。”

“小洛，玄息从不吃甜的。”

“我会让小洛永远感觉到温和甜蜜。”

“小洛，你才九岁。”

“不痛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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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詹一怔，遂后点点：“好。”

仅仅是鞭的抽打已经无法满足君孤云的报复，他总是会让子詹为她医治，又会在她伤好之后，在她上弄出新的伤痕，白天里，她得像个最低等的女，被迫着苦力。

“等一等。”清洛忽然开口说：“明天来的时候，能不能请御医带一冰糖葫芦？”

清洛会庆幸的想，这样玄华就不会为她担忧。

自从来到东离皇，清洛变得格外爱梦，梦里都是曾经的回忆。清洛一直觉得，她和其他女子是不同的，她没有美好的童年，只有阴暗的生存和深的仇恨。可是现在，清洛才发觉原来并不是如此……就算没有甜，她的过去还是充满意义的。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也没有吃零嘴的习惯。”

“公公饶命！婢实在是太饿了，所以才偷了公公的一个饼子，婢错了……饶命！”

“啰嗦！别动！”

“谢谢。”

“冰糖葫芦，就这个吗玄华？”

那太监敷着粉面的脸子上，充满了淫秽恶心的诡笑：“贱！胆敢偷到咱家上来，合着你是活腻歪了！来人啊，给咱家把这贱带到西子院，好好的惩治惩治！”

“痛就是痛，什么叫习惯了？拿来！”

清洛侧躺了下来，漪心殿又是一片寂静。

“玄息，你干什么？”

一个月过去，福西和七杀庄的人始终没有和她联系，清洛忍耐着，盼望可以出。

“好甜，玄华，我已经好久没有尝过甜的东西了，这里只有苦和累。”

“掐你是轻的！哼，不知好歹的笨！”

“那是因为你掐我啊。”

她却反而觉得安心。

“可是，我怕被看见肃王又要骂人了。”

因为她从小就习惯了黑暗和寂静。

整个后的女人都在嘲笑当日的妃苏雪漪，好似她曾经杀了她们全家。但出了这座皇，苏雪漪还是那个妃，君孤云有意封锁着消息。

——小洛……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我采的草药，秘制的，给你敷上很快就好了！”

大凉人在东离从来都算不上是个‘人’。

“真的不用了，我吃了玄华给的糖葫芦，不觉得疼了。啊！好痛！”

“不行，肃王不准用药，看见会罚你的玄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