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

“我明明是为你好！你为什么不领情？”她叉着腰唠唠叨叨，看起来有点咄咄人。

千鹤死攥着手心里的那点布料拼命摇。

“你该的事，你是审神者，守护历史是你的职责所在。”

这句话引来了其他刀剑付丧神的侧目。

虽然临场被选择的时候千鹤没选择救下原来的锖兔，但一回到本，事已成定局，她又突然来了底气。

“怎么样了？”狐之助颠颠地蹭到鹤脚边，它最会看鹤脸色。

“姬君这样子有点像小人得志。”

“这次你就再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你想好了吗？”

“看来他会在本一直生活下去了。”

只是现在都不需要了。

“附议。”

千鹤倒也没有真的拉着锖兔意难平那么久，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在寻找可以改变历史的时间节点的时候，她一直规避着改变历史后所要承担的后果和被改变了的历史还会不会让她再遇到锖兔这两件事。

“既然是自己人了，那要不要去解救他一下？姬君唠叨起来一般人还真消受不起。”

是非因果息息相关，锖兔说的事极有可能发生。

他们这一趟回来的比预期要晚，本的其他刀剑付丧神担心了半天。看到所有人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内心本就挣扎无比的千鹤无法回话。她不明白为什么本该斥责反驳她的人一言不发地要替她去违背规则，而本该雀跃欣喜的人却厉声地劝阻她。

乱偷偷地跟药研交：“姬君这算不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会在魂街孤苦无依的时候有他帮忙，不会在找不到斩魄刀时有人自愿成为她的刀灵，不会在席位挑战赛实力差距悬殊的时候依然能靠着斩魄刀打赢。

“唔……”鹤想起了在藤袭山时锖兔的那句“你不要我了”，觉得锖兔现在大概是乐在其中：“不用了吧？到晚饭时间还没结束的话再去好了。”

“锖兔。”

*

“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那我们该回家了。”

“你要放弃吗？”

有想过去改变历史？”他反手握住了千鹤的手腕，银色眼眸里是少有的严肃：“你是这么容易放弃原则的人吗？”

不去想，就可以不面对。

她下意识地抓紧锖兔的羽织，少年一改之前眉眼中隐隐透着的戾气，神色平淡又温柔：“你不要我了，是吗？”

“可是……”

她知自己不是一个无私的人。一旦让她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她未必就有那个勇气和干劲去实行计划了。

锖兔不善言辞，他放开了千鹤的手：“如果今天你改变了历史，那我也不会在六年前来到你边了。”

鹤没有立刻回答它，而是先眼神飘忽地看了一眼还被千鹤纠缠着喋喋不休的锖兔。少年的神色没有不耐也没有不忿，他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对他来说也许并不公平的结局。

周围早就没有了人，千鹤伸出右手尾指凑到锖兔面前，一本正经地说：“谢谢你选择了我。我以后一定会对你

千鹤虽然没听见自家的付丧神在嘀咕她，但是锖兔倒是听了个十全十。他诧异地看了一眼扎成一堆的刀剑付丧神。

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