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熬着，不出事情才奇怪。

        正想好好解释，巧君姑娘却突然捧起他的脸，呵出芝兰般的热香息，微眯着水波盈盈的酥茫星眸，喃喃：“我是不能死的，很难让你明白。用你解蛊毒非我原意，但这样对我们是最好的。”

        长孙旭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听得她直言无隐，失落感却较想像中更强，比巧君姑娘不是未经人事的守贞子更让人难受。但被春药迷到进错儿也太好笑了，少年强打起神，温言：

        “巧君姑娘，方才那样……是解不了毒的，咱们进错门了。”

        女郎俏脸微沉。这少年肯定猾，否则岂能逃过见从的狙杀？谁知死到临，还来说这些浑话！可能是余毒的影响，她有些克制不住，罕见地反口：“你对男女情事一无所知，胡说八什么？交媾也只能是这一，自有天地以来便是如此。前……前是的地方，便如男子的眼，那是用刑之，还是你竟让人插眼么？”

        长孙旭目瞪口呆。她说得绝对是错的，但例证周延，他居然无法反驳。

        等、等一下！“交媾只能是这”说的是菊的话，那么巧君姑娘的……莫非她还是……

        段慧觉得被少年瞧扁了，顿有些无名火起，对他的歉疚也就消淡了些。

        长孙旭是一定得死的，为彻底掌握穷山一国，这条方略多年前便已定下，众人努力至今，好不容易才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候，不能因为妇人之仁，而影响了统合南陵的大计。

        勒云高死后，她便抛弃了为女人的分，贞对她来说其实可有可无，就算她顺从南陵贵族的风尚纵情享乐，也不会遭致批评，她只是没有心思在这里。把这个只有丈夫享用过的销魂蜜给他，交换少年的命以解“女阴狱”，是女郎所能到的最后慈悲。

        她见过死于“女阴狱”的恐怖尸，哪怕那曾是她深深爱过的男人，她也没法再看第二眼。如果不能解去蛊毒，坚强刚毅如段慧，怕也只能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勒云高教会了懵懂无知的少女交媾的乐趣。嫁给他之后，段慧养成了每晚饮蜂蜜水、用花果香油清洁的习惯，期待着她的男人填满、刨刮着她；虽然没能得到子嗣至为遗憾，然而她从不后悔远嫁峄阳。

        这个狡猾的小子，居然想骗她走旱！女郎盯着他瞠目结的傻脸，心中冷笑，但适才他那过人的硕大，似乎还留在腔的深，小屁里又疼又麻，舒服得不得了，油忽然涌出，实还想再来一次——

        “天龙蜈祖！”冼焕云的声音倏忽而至，两人都吓了一，抱着不敢妄动。蓦听统军使暴怒：“你把人都弄死了，我等上哪儿找段慧去？万一觉尊的徒弟识破调虎离山，返回此间，是你要负责应付么？”

        天龙蜈祖：“你铁卫军有几百号人，怕了区区两名刀客，难怪段慧瞧你不起，不让你插。”这话正踩着冼焕云的痛脚，铿啷一响利刃出鞘，统军使森然怒：“蜈祖是想试试铁卫军几百号人，能再灭你天龙山一次么？”老人的怪笑如鸱鸮，听得出满满的愤恨怒火，恶斗一即发。

        忽听一人怡然笑：“两位都是我峄阳国的肱之臣，便不看小王之面，也莫忘了酋首慨然襄助我等，期望殷切，是不是在大敌未灭前，先放一放过往嫌隙？”声音虽是极熟，口吻却陌生，似乎换个说话的方式，少年便能想起近期在哪儿听过或见过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