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湖衣要能每天给她骂上几遍，也算神仙了。

        “……别回去。”片刻少女收了笑声，垂落眼帘。“你救不了也毋须拯救所有人，这可是你的话。天真会害死你的。别回南陵，算我求你了。”

        垂落于廊龛前的层层纱幔里，传出一声蔑哼，气音慵腻，感觉却冷。

        湖衣像受惊的小动物般闪电抽手，退后几步，虽还是那张越看越讨人喜欢的甜美脸，表情却于一霎间化作食肉兽的悍警戒，仿佛成了另一个人。长孙旭不确定少女懂不懂武艺，但她和普通人不一样，普通人的恐惧就只是恐惧，而湖衣的恐惧是武；他无法想像运用之法，却直觉能伤人。

        “里面……有人。”湖衣的声音微微发颤着。

        她先前搜过廊龛，包括设了榻的这一侧，而冼焕云的浅薄果然未令人失望，这些麻烦布置仅是为了行淫而已，无有其他。

        为南镇幕宾派的读书苗子、蔑视小乘佛法的统军使大人，若肯于情报下点功夫，便知表面礼佛虔诚的峄阳太后，骨子里和他一样不信神佛，不过是安抚国主和本地贵族之用，更不会搞出不不类的假佛像，以为雕出男女交合的，就能折辱压服段慧。

        长孙旭见她紧绷若此，赶紧出言安抚。

        “别怕！我本打算一会儿再告诉你的，让你安心下山。并非所有侍女都不幸遇难，我误打误撞救了一位，寻到此间僻静，为她解去‘女阴狱’，却被蜈祖和冼焕云打断。”唰的一声拉开纱幔，一掩捂许久、无比淫靡的蜜膣气混着汗腥咸，蜂拥漫出。湖衣光嗅到便即脸红，镇日出入廷的少女虽仍是完璧，却很清楚这是什么气味。

        况且，这重异味中那一抹若有似无的花果香气，以及几乎被咸所掩去的肌肤气息，已成为她生活里的一分，湖衣再熟悉不过，掩口瞠目，整个人仿佛被浸入冰水，原本酡红的俏美小脸上，血色迅速消褪。

        廊龛之内，铺于榻的酒红色细绒被汗水爱浸透，在透亮的牛油烛焰下呈现出深艳紫来；横陈其上的玉修长窈窕，有着一双在南陵女子中罕见的美，宛若两只倒扣玉碗的玲珑玉浑圆饱满，酥绵却仍足够坚，便仰倘着略略摊平，依旧保有蜂腹般的丘墩形状，并未摊溢如酥。

        北人最爱拿南陵女子的肌肤色泽说笑，说她们不是极黑就是极白，而女郎明显的央土血统正应在她那不算特别白皙的肤色上，此际却因口、大内侧等涌起的片片红，以及薄汗所笼上的一层晶莹光，更衬得肌肤柔，丝毫不逊少女。

        真正令湖衣愕然无语的，是她从未想像过高贵雍容、光凭仪态气势便足以压服诸国国主的女郎，居然也有这般淫冶放的一面：

        她修长的玉微微屈着，有点罗圈儿的味，像被钉上砧板的雌蛙，天生的贵气巧妙去除了鄙低廉之感，彻底释放出艳姿的迷离魅惑，更别提剧烈充血、大大敞开的艳丽阴，连同为女子的湖衣都想凑近，细嗅那近乎刺鼻的鲜烈异味，说不定还会伸舐，品尝刺刮腥咸轻咬尖的滋味——

        湖衣从不知，自己对她竟然有这样的想像。

        女郎睡前习惯饮用特制的花果蜜水，将秽排一空，然后才沐浴洁，让侍女以打磨光的小巧玉棍蘸点香料油膏，以深入菊门保养；久而久之连间都是香的，便是玉棍也搅不出半点臭气来，简直同佛经里说的“天人”没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