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我解开围裙，把我拉进他怀中。我推开他，和他轻轻一吻，在耳际对他说，原来是投诉被冷落了。等我一等，想穿得舒服一点。他晓得是什幺意思，向我微笑，放开了我。

        “老公，你满意你看见的吗？是你买给我的礼物。”

        在我里面“那个爸爸的女儿”，是那个已经为自己的际遭和感情生活心灰意冷，了无生趣的我。不过，这些日子，她渐渐长大了，勇敢的为自的创造一个幸福的未来。爸爸尚未以情人的份出现之前，我好像在汪洋大海中沈没，拚命去抓一块浮木，抱着的竟然是他。我仰眼看一看这个眼前人，愿意老老实实地我的男人，给我一个肩可以靠一靠，勾住他的臂弯逛公司，或黄昏漫步，晚上枕首在他怀抱里睡着。他贴我的心情，征服我肉的情，我能说不满意吗？

        “敢对你说，这是我穿过的，最暴的内衣。”

        “老公，你以

        “老公，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我也是生平第一次，有男人送内衣给我。我想了很久，猜想你的心意。要等我穿在上，我才发现自己浸沈在一种感觉之中。我让一个男人秘密地来到我深……而这个男人就是你。他原来那幺爱我，以我们之间最亲密的方式，爱着我。”

        “娟，感迷人，大饱眼福。我的品味如何？”

        “女人的内衣是为男人穿的，是吗？你送这些给我，无非要我为你穿上，让你享受。”

        我这个爸爸，不顾面，跑去百货公司的女人内衣，替我挑了套女人贴穿的东西。他送给我的时候，说：他告诉售货小姐，替女儿买的。真不怕羞。我更衣时，他盯着我上的内衣，从他的眼神，看出老公对我穿什幺内衣，是有渴望的。他送内衣给我，表示了对我肉的眷恋。在爱的情趣中，不能少了它。爱的情调由女人的内衣所调节。我穿的内衣告诉了他我的心情，我的期望。他爱抚摸我内衣的质料，感觉着我的肉的反应。

        的方式，是我出生时所穿的。他告诉我，在产房里，亲眼见证我哇哇落地。护士让他抱着赤出母胎的我，那一刻，就把我们父女结结在一起。

        我拿了一个空酒杯，从他的杯里，倒了半杯酒，举杯说：

        “说来失礼，生平第一次送内衣给女人。从前送手袋，送首饰给你妈，她都认老土，收了再没拿出来。”

        不出所料，老公一看见，神为之一振。其实，我注意到他的眼睛，一直追随着我。偷窥着我更衣。我在他跟前，扠着腰，像个模特儿摆个“甫士”（姿势）。他张开手，把我拉进他怀里。我在他脸上亲一亲，说：

        “老公，谁叫你那幺坦白，说明是内衣。而且我上想象得到，一定是那极尽能事的剪裁款式。我里面那个爸爸的女儿又跑出来了，为这一份那幺亲密的礼物，抑制着自己，不敢面对自己。”

        “你想说，我的肉是柴火吗？”

        他认为，我穿得舒服一点

茶奉酒，累透了你。收拾的工夫明天我来，好吗？”

        回到睡房，把严谨得的裙子脱下后，看见自己上穿着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是一件极小的白色条纹罩，美的丝绸外面着一圈花边。花卉模样的浅口罩杯，把我的双立地承托着。内简约而舒适，并不卖弄感、与罩相衬，叫人看见就是喜欢。我不是个内衣专家，不过懂得为场合穿内衣。我把它留在结婚周年穿上。

        “我的小心肝，你知我多爱你。我不是要你卖弄感。对我来说，爱升华，也不能欠你些闺房情趣。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穿得感一点。不为过也。”

        “娟，刚才我说过我终的承诺，但是，你还年轻，倒不必从我而终。我们曾在婚约中誓言一生一世相爱相随。但是，我死了你为我守孝好了，不必守寡。你有比我更理想的对象，我不会阻碍你的。”

        “不，是我对你的望，让你成为我一切的苦恼，也成我一切的快乐。不可置信的禁忌之爱，有一天百无聊赖，跑到百货公司去，误闯入女人的内衣，看见这一套售货员说是最新款的名家设计的内衣，穿在一个无面目的模特儿上。在它上，看见你。我把内衣买下来，带回家，送给你是，我希望你打开来看，会满意。”

        “三年了，好像昨天的事。不能无天都情绪高涨，激情澎湃。在平淡的日子，爱情才见真章。以从我老是追求爱情和理想，但是爱情和理想一个一个的离开我。梦也想不到，最后我边的男人是你—我的爸爸。”

        “娟，和你在一起，鳯凰引火自焚，然后有一个新生。想不到活到这把年纪，应该心如止水，活下去也不外如是吧。可是，是自己的手，捡起柴火，搧动火焰，焚烧我自己……”

        我这个大学教授，为了预备上床，特别在这个重要日子，追赶时髦。挑了一件V形开杈大量镂空的花边短裙，把沟和大和罩的边出来，他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