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住的宿舍本来应该是两人间，不过别人不敢跟他住一个屋，所以跟学校申请搬到了其他宿舍。沉香把屋里的两张单人床拼到一起，过得非常滋。

        杨戬也不说话了，反正沉香这一个月以来动不动就在这儿躺一下午，所有校医都接到了通知：刘沉香是关系，只要他不死，干什么都行。

        沉香心里煎熬着，半个小时像是半年一样漫长。

        “谢谢‘红楼青伞’的摩天轮。”其他弹幕都在感谢榜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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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你是要……”李云祥没说完，沉香就把电话挂了。二十秒后，手机响起一个提示音：“您的玉虚荷包到账五十贯。”

        “啊！”杨戬肩一疼，发出一声尖叫。

        主播也不解释，继续，弹幕很快就消停下来了。

        沉香咽了咽口水，既兴奋又紧张。

        礼物一件接一件的刷，沉香急得不行，恨不得冲进屏幕帮他把衬衫扒了，看看肩膀上有没有牙印。

        沉香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躺床上去了。

        “我说今天怎么不脱！原来！”

        主播很爽快地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沉香的神又紧张起来，没想到，主播只是出而已，并没打算把衬衫脱掉。

        “唔，如果哪位愿意刷个摩天轮的话……”沉香点开送礼界面一看，摩天轮，20000金币，也就是200贯钱。这么多，真的会有人发吗？没想到，话音刚落，就响起了音效。

        杨戬憋着笑：“病了？嚯，还真是，这大黑眼圈！昨天晚上干嘛去了？”

        主播脱下外套，薄薄的白衬衫下线条若隐若现，他没有急着脱掉衬衫，而是拿起一瓶矿泉水，倒在上。透的布料贴在上，变得透明起来，肌肉的轮廓全都清晰可见。他拨弄了几下，便起来，红红的，把周围衬衫的布料撑出感的皱褶。

        “谢谢‘李云祥’的碰碰车。”――沉香昵称写的李云祥。“没见过的名字，第一次来吗？想看什么？”

        开播了，终于开播了！沉香打开录屏，然后就死盯着画面。还是那套昂贵的西装，主播先是穿着衣服，对着镜展示材，弹幕里面就已经一片虎狼之词了。几个老粉丝刷了礼物之后，主播优雅地念他们的网名致谢，之后便去解西装的扣子。

        沉香看着主播动作熟练地，挤，想着在屏幕的边缘之外，校医杨戬的那张脸――总是一脸云淡风轻，又带着戏谑笑脸的他，会出怎样的表情呢？

        “你在这儿躺着吧，别乱动东西啊。”

        “关你什么事。”

        杨戬把衣服褪下来查看伤口，沉香咬得很用力，隔着两层衣服，还留下一个圆圆的牙印，上面带着血丝。

        “姐姐玩儿得凶啊！”

        杨戬前脚刚出门，沉香就了起来。他总觉得杨戬的声音也跟主播很像，虽然主播从到尾只发出了一声“啊。”

        现在沉香的计划很明确，制造一点儿杨戬就是主播“木二郎”的证据――他先把窗打开，留好逃跑路线，然后躲进了床底。

        沉香赶紧给李云祥打电话：“借我五十贯，打到玉虚荷包，快。”

        晚上，才九点半，沉香就忍不住把直播间打开了，看着灰色的屏幕焦躁不安。

        沉香躺着，杨戬忙自己的事情。过了不久，杨戬便接到微信叫他出去。

        “啊啊啊啊是谁咬了姐姐出来拼命！”

        还来不及反应，犯人就已经翻窗逃跑了。

        沉香刷了一个“碰碰车”。

        这，这是谁家的关系啊！为什么无缘无故咬人啊，疯狗吗！什么人家会养出来这样的儿子啊！

        弹幕一下子变厚了。

        “今天不挤吗姐姐？”一条醒目留言出现在屏幕上，伴随着机械女声的语音。

        沉香的确是沉得住气，在床底下一等就是一个小时，杨戬回来之后，他又继续等待机会，等到杨戬给几个学生瞧了伤，完全放松了警惕，开始打哈欠……

        主播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而后乖乖脱掉衬衫。左肩上，有一个扎眼的红色牙印。

悉了，毕竟，在全是英的玉虚实验中学，沉香这样的疯子很少――不，是没有其他的。

        “叫我沉香。”沉香斜着眼睛看他，“我病了。”

        就这样，刷两下微博，刷两下b站，切回去看一眼直播间，还没开播，再刷量下微博，玩一局羊了个羊，切回去看一眼直播间，还没开播……

        “把衣服脱了。”

        “年轻人，要有节制啊。”杨戬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杨戬无语至极，不过也没别的办法，皱着眉给伤口消了毒。

        沉香并未回应。